而且,此时此刻,皇上正立于一旁,倘若强行阻拦太医查看病情,必然会引起皇上深深的疑心。
如此情形之下,实在是别无他法,她思前想后,无奈之余,只得勉强同意让李太医先行进行诊治。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剪秋神色匆匆地把另一个太医叫到皇后身前,急切地说道:“吴太医,快点过来!皇后娘娘的头疼病又发作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语气中的担忧和急切。
吴太医听到剪秋的呼喊,这才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皇后把脉。不过片刻工夫,吴太医的面色便凝重起来。
他缓缓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您平日里忧思过多,身体已然不堪重负。还请皇后娘娘切勿太过操劳,若是不加以改善,皇后娘娘这病怕是难以痊愈。”
皇上一开始还以为皇后的病是装出来的,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皇后那消瘦的身体和苍白如纸的脸上时,皇上第一次真切地发觉,现在的皇后真的是瘦得让人心疼。
那孱弱的模样,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还不等皇上说些什么,寝殿内的李太医已经快步走了出来,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慌张地说道:“皇上,熹贵妃这胎已经保不住了!”
皇上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愤怒地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那语气中的震惊与愤怒,让周围的人都不禁胆战心惊。
皇后也佯装面露惊讶之色,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熹贵妃的胎都是温太医和卫太医看护的,怎么好好的,这胎怎么就保不住了呢!”
皇后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和不解。
李太医心中暗自思忖:“这让他怎么说,他能说熹贵妃服用了打胎药吗?”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赶紧说道:“小厦子,赶紧去把温实初和卫临叫来!不,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叫来!”
小厦子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去请太医了。
永寿宫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这时吴太医拿起刚刚崔槿汐端给甄嬛的安胎药,谨慎地检查一番后,又轻轻闻了闻。
他的神色渐渐凝重,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吴太医毅然尝了尝碗底剩下的药汁。
突然,他惊呼出声:“皇上,皇后娘娘,这并非安胎药,而是滑胎药啊!”
皇上闻言,满脸震惊:“什么?滑胎药?”
皇后则故作惊愕之态,急忙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康常在:“是啊!那碗药皇上熹贵妃身边的崔槿汐特意端给熹贵妃的呀。
贞嫔:“现在想来,怪不得刚刚崔槿汐不让太医给熹贵妃检查,原来根源在这呀!”
皇后稍作停顿,眼神凌厉地看向崔槿汐,接着说道:“来人,把崔槿汐拿下。
若不是这背主的奴才拦着太医不让看,或许熹贵妃的孩子还能有保住的希望。
只是如今这局面,实在让人痛心。臣妾定会彻查此事,给熹贵妃和皇上一个交代。”
崔槿汐一听事情暴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赶紧跪下,这与他们事先安排好的不一样啊!
还不等崔槿汐开口,苏培盛快速跪下替她求情:“皇上、皇后娘娘,崔槿汐对熹贵妃忠心耿耿,断然不会背叛熹贵妃。奴才与她共事多年,深知她的为人,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苏培盛,这崔槿汐都没替自己辩解,你倒是心急!
不过你与这崔槿汐关系匪浅,如今这般急切求情,难免让人怀疑你的公正性。
再者,这证据确凿,她端来的分明是滑胎药,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要阻拦太医检查?
忠心耿耿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这般偏袒。”
皇上怒不可遏,一脚把崔槿汐踢翻在地,崔槿汐忍痛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这时,冯若昭站出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臣妾观崔槿汐向来稳重谨慎,对熹贵妃更是尽心尽力,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慎重决断,莫要冤枉了好人。”
齐月宾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是啊!这崔槿汐若是有反心,就不会陪熹贵妃在甘露寺整整三年,吃尽苦头。她对熹贵妃的忠心,大家有目共睹。”
皇后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道:“即便曾在甘露寺相伴,也不能说明此时她没有二心。
若不是有反心,那她为何拦着太医不让太医给熹贵妃检查?此事疑点重重,断不能仅凭往日情分就轻易放过。”
寝殿内,甄嬛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幔。
她的思绪快速转动着寻找应对之策。
她心中明白,自己的计划一定是被皇后提前知道了,她的永寿宫内必然有皇后的人。
只是这个计划知道的人根本不多,就连齐月宾和冯若昭都被蒙在鼓里,她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本以为牺牲了一个孩子,定能将皇后扳倒,哪怕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