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张延拓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我们一行人在后边观战,离老远就瞅见他降伏了楚宇,像拖死狗似的,把晕厥的楚宇给拖了回来。
按照规矩,日落之后如无特殊安排,就不许再战了,想要再挑战,就得是明天日出之后了。
当然了,我们也做好了巫派弟子突袭的准备。
因为他们全都是歪门邪道,压根儿就不守规矩,今天又折了两员大将,备不住会狗急跳墙。
“哎哟,我看看……”
南长老结果我拿回来的小盒子,放在眼前一通打量。
旁边的宋长老则是摇摇头,撇着嘴说:“没见过,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这是干嘛的?”
“嗐……”
我无奈叹气道:“老族长说了,就给我这么一个东西,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也没敢问啊!”
“行吧……”
南长老点点头,愁眉苦脸地将盒子交还给我。
继而,他咂舌道:“啧……今儿晚上咱们就只能在树林子里休息了,我派人买来了被褥,有理你们一会去拿啊!”
“好嘞,你们先去忙吧,我们自己歇会!”我点点头说到。
“好,好啊!”
南长老点
点头,撇着嘴说:“江湖上,还有像言小哥这么仗义的人,难得啊!”
他一边说着,嘴角激动地直抽搐。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说别的了,而是径自转过身,背着手,溜达着走了。
“嗐……瞧您说的!”
我也笑了笑,就觉得挺欣慰的。
不管在什么领域,能被人认可,都是一件很棒的事。
可回过头,看着受伤的爷爷,再看看躺在树根下、草窠中的各位江湖朋友,我立马又把脸沉下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要是我能更厉害一点,能够秒杀村寨中的那些巫派弟子就好了。
可我并不是那些玄幻小说中的人物,必须要面对现实啊。
该怎么办呢?
难道现在就打开那个小木盒子吗?可蛊族老族长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那万不得已的时刻呢?
唉……
思来想去,我只得沉沉叹气,因为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理,快来吃饭吧!”
就在此时,忽听楚若霏在后边叫我。
扭头一看,他们已经弄好了几份自热米饭。
我爷爷他们都没吃,估计也是发愁,唯有王老道,撇着两条打了石膏的腿,坐在一块大石
头上,捧着饭碗,狼吞虎咽的。
嘿,他可是真没心没肺啊,而且伤残之躯也上不了战场,合着就上这享受生活来了?
“看什么看,快过来吃点吧!”阿米娜又朝我喊到。
“噢,行!”
我点点头,凑到他们身边,这才端起了一碗饭。
长话短说,吃饱喝足之后,突然来了个年轻蛊族人,说是请我过去议事。
嘿,还“议事”,用的词还挺正经。
得,那我就过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现在来讲,我就是安邱言氏挑大梁的人。
既然我们决定要帮滇南蛊族度过难关,那就得和和气气共同商讨相关事宜。
就这样,我跟着这位年轻人去了,并叮嘱爷爷和同伴们早点休息。
年轻人领着我穿过一片林子,就见那边搭起了简易的窝棚,窝棚外生着火堆,离火堆几步远的地上钉了个桩子,桩子上,楚天阔被五花大绑。
离老远,就见他像个粽子似的,被牢牢捆在桩子上,一圈圈的绳子上还被贴了许多黄纸符,估计是怕他发动什么妖术邪法。
可即便身处这样的境地,他仍旧嘴硬,嘴里一个劲儿叫嚣骂街,不服不忿的。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真刚
啊!
我站在那边看着他,觉得他也算是个汉子。
就像相声“大审案”中说的,外边怎么横,在这还怎么横,他是打算横到底啊!
“言有理,你有种的把我放开,让我跟你好好斗一斗,啊……”
一见我,楚天阔就更加激动了,吱哇乱叫,好像个发狂的兽类。
可我根本没功夫理他,也是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毕竟他不会悔改,又是中二的岁数,所以语言的劝慰绝对不会让他有所触动。
干脆不理他,他叫嚣够了之后,也就消停了。
就这样,我走到旁边的棚子中,南、宋二位长老正坐在一张破桌子前,桌边还围坐了几个上岁数的蛊族人,还有我们这边的江湖朋友。
桌子最末端,坐着满脸不屑的张延拓。
就见张延拓耷拉着脸,撇着大嘴,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也不能怪他,据说他刚出世(走上江湖道)的时候,就一直被蛊族人迫害,恩师更是死在蛊族人手中。
所以说,他跟在座的这些位,真可谓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怨气难消啊。
得,我还是坐到他身边吧,免得他一会情绪激动起来,出什么岔子。
“叫大家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