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仪式顺利结束,声势造的挺大。
我就看老王家那几位,一个个全都脸色阴沉,估计是看赵老憨弄的挺好,他们不舒服。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村民不大高兴。
但他们不高兴的原因是仪式结束之后,赵老憨并没有摆桌请大家吃饭。
人们都散去,我凑到赵老憨身边,想问问老王家人的情况。
可我刚问了一句,赵老憨就连连叹气。
“哎……说起来话长啊!”
他凝眉瞪眼,认真地说:“老王家跟我们素来不和,尤其是那个老爷子,那个光头,你看到没?”
“嗯,刚才看到了!”我轻声回答。
赵老憨点点头,叹气道:“这老头叫王老张,是老王家辈分最高的人,他啊,跟我斗了一辈子了!”
“不是……”
我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他姓王还是姓张?”
“姓王啊,就是名字叫老张,因为他妈姓张!”赵老憨连忙解释道。
“好吧,那你接着说,你跟他有过节是吧?”我紧跟着问到。
“可不是么!”他咧嘴道:“我们俩,也算是有点缘分,一起上过学,一起当过兵,还一起在工厂里工作过,后来工厂倒闭,又一起回
村!”
赵老憨说,王老张这个人心胸狭隘,而且还争强好胜。
所以,这小子从小到大没少出乱子,有时候就为争一口气,总会不择手段。
而赵老憨本人呢,是个比较憨直的人,做事情总是实心眼。
在那个年代,民风比较纯朴,大家都喜欢实心眼的人,所以心思多的王老张就不受待见。
所以,两个人虽说交集颇多,但总是暗中别着劲儿,总想互相较量一下。
事情就一直到了三年前,养鸡场刚对外承包的时候。
当时王老张也想承包养鸡场,可他不如赵老憨在村里的人缘好。
所以,这个养鸡场就被赵老憨给承包下来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矛盾更加深化了。
从此之后,两个人见了面连句话都不说,甚至还互相瞪两眼。
到了一种谁见对方好了就不行的尴尬地步,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你觉得是他给你使坏吗?”
听完讲述,我冲赵老憨问到。
赵老憨却摇摇头,摊手说:“虽说我跟他不和,但我们都一个村的,他应该不会这么祸害我,更何况,他也未见得能有这么大本事啊!”
“那可说不好!
”
我咧嘴道:“我看那老头城府应该挺深的,一切都说不准啊!”
“嗯……也对!”
赵老憨这才点点头,苦着脸说:“如果真是他个老小子暗中给我使绊子,那我一定饶不了他!”
说着,他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一副恨不得将对方掐死的样子。
嗬……真不至于,他这种表现,好像两个人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行啦,也不至于那样!”
我连忙对他安慰道:“现在还没有头绪,咱就什么都甭瞎想,最重要的,就是这几天的晚上,我估计,邪祟很快就要找来!”
……
一日无话,单说天黑之后。
据我分析,我们白天声势浩大,肯定会引邪祟晚上过来搞破坏。
所以,我们要把养鸡场守好,虽说偌大的养鸡场里只有几十只病鸡。
但这些病鸡的作用,就是吸引邪祟。
说难听点,它们是诱饵,是炮灰,可要往大了说,这几十只鸡也算“敢死队”!
谨慎起见,我们把这些鸡全都安置在了大门口旁边的小鸡舍之中,以免邪祟趁我们不注意从各种方向突袭。
不知道邪祟什么路数,所以我们也没声张。
因为人多容易出乱
子,再者说,万一那邪祟很厉害,人多的话,它能伤的人就很多。
所以,最终挑来选去,只有我、程晨还有平时在这守夜的马家二小子来值守。
这马家二小子,名叫马雄,村里人都叫他马老二。
这小子胆子很大,还学过武术,会两下子把式。
奈何他性格不怎么样,憨呼呼的,故而混丢了在云城的一份武术教练的工作,只得回村。
近两年,他一直在养鸡场当执夜人,赵老憨也很信得过他。
这小子很莽,走到哪都扛着他的大铡刀,也不嫌沉。
不过,就冲这把大铡刀,能跟他一起呆着,倒是挺能让人有安全感的!
就这样,由我安排阵容。
马老二还是要在养鸡场传达室里守着,因为他每天都在这里,不能改变,免得邪祟生疑。
而我和程晨,则是躲在厂门对面的灌木丛中,随时观察着大门口的情况。
当然了,我们俩都提心吊胆的,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只能赶上什么就是什么了!
“大侄子,你心里有数吗?”
等了许久,程晨方才轻声冲我问到。
“有吧!”
我咬咬牙,直接给出肯定的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