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回家去凑!”
曹大壮苦苦哀求,看得人心里挺不得劲。
“王大师!”
何玉春往前半步,认真地说:“不行的话,你要多少钱我出,你就帮帮这个工人吧!”
“这……”
王老道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我和余音。
我冲他点点头,余音则是低下头,什么动作都没有。
“干了!”
王老道大叫一声。
“事儿我管了,大不了我就豁出去了!”
一边说着,他攥起拳头。
我则是欣慰一笑,看来,在他那颗招摇撞骗的“江湖”心里,也是残存着些许正义感的嘛!
“王爷爷,我支持你!”
“对,咱们干了!”
我和余音一个接一个地说到。
王老道见我们俩挺积极,仿佛也上来劲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孩子!”
一边说着,他拉住曹大壮的胳膊,领着他往外走。
曹大壮感动坏了,不禁热泪盈眶。
我和余音则是跟在他们身后,直奔门外。
“王大师,记得来拿钱啊!”
何玉春从屋子里追出来,站在门口,冲我们喊到。
王老道却回过头,咧嘴一笑。
“钱先放在你这,倘若我还有命,一定过来拿!”
说完,他潇洒转身,迈着大步扬长向前。
嘿
,他这架势,看起来还挺悲壮,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气概。
却没想到,一转头,前面正是一棵小树。
王老道没注意,“咕咚”一声,脑袋正好撞在树干上。
“有理,我好像又……”
“别说了,说了更丢人,咱赶紧走吧!”
……
王老道开车,一直出了国都城区。
曹大壮家在安固,国都城往南三十里。
眼瞅着高楼大厦越来越少,平房小院越来越多。
按照曹大壮的指引,我们的车最终停在一处低矮的小平房外。
看得出,他家并不富裕,连个院子都没有,只有一间瓦房。
把我们领进屋,曹大壮脸上有些挂不住。
“几位见笑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寒酸,只有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嘿,没关系!”
王老道则是笑着摆摆手。
掀开门帘,满屋酒气,一个大概十来岁的小孩儿被捆在椅子上,低着头,酣然大睡,直流哈喇子。
孩子脚下,散落着不少酒瓶子。
“这……这就是我儿子!”
曹大壮指着孩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感。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就喝了这么多酒,要不是后来实在醉的不行了,我还抓不住他呢!”
一边说着,他再次掩面哭泣,我和余音一边
一个,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王老道则是缓缓上前,在孩子脸上拍了两下,又轻轻翻了下他的眼皮。
“嗯……”
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你看出什么来了?”我好奇地问到。
“我看出……”
他撇起嘴说:“我看出这孩子好像是喝多了!”
“废话!”
我不悦道:“这么小的孩子,即便是被附体了,他酒精承受能力肯定还是很有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喝多了!”
“别急啊!”
王老道撇起嘴又说:“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我能,他身上阴气很重,也不知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他顺怀里掏出一张引魂符。
这种纸符的作用就是把附体的邪祟,从人身体里引出来。
当然了,这种纸符比较低级,只能对付不太厉害的东西。
但我明白,王老道只是先试探一下。
像他这么鸡贼,不,这么机智的人,做起事总是由浅入深,稳稳当当。
“啪!”
他把纸符贴在小孩儿额头上,小孩儿却纹丝不动。
看来这东西有些道行,绝不是三两下就能搞定的那种。
“嗯……”
王老道吧嗒两下嘴,抬手在孩子脸上拍了几下。
“醒醒,醒醒哎……”
一连好几下都没反应,他突然一笑。
“你笑什么,
王爷爷!”我不解地问。
王老道却摆摆手,似乎胸有成竹。
“老曹,你家有没有墨斗?”
“有!”曹大壮点头说到。
“好,快去给我拿来!”
王老道转头,对我和余音说:“你们俩,去找个地方,买点朱砂过来,要好的啊!”
“得!”
我应了一声,领着余音就往外走。
“回来!”
王老道喊住我们,又说:“人生地不熟,你知道哪有卖的?开我车去吧!”
说着,他把车钥匙递给了我。
“得嘞!”
我挺开心,自从学完驾照,还没怎么开过车呢!
长话短说。
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