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霏穿了一件灰色半身道袍,下身是牛仔裤和滑板鞋。
这一身,显得还挺时髦,符合当下的复古潮流风。
她仍旧是扎起马尾辫,显得紧趁利索,美中不足就是左脸颊的灰色胎记再次露了出来。
她身后这两位,高的将近两米,矮的不到一米六。
虽说俩人都是她师弟,但年纪都要比她大一些。
因为她从小就跟着师父,算是投门早,所以她就是师姐。
“哟,你也在?”
楚若霏一见我,脸上立马绽放出微笑。
我也是一笑,冲她点点头。
“怎么,二位还认识?”江景海在一旁,乐么滋地问到。
“对啊!”
我点点头说:“她是我同学,之前也跟我一起帮人看过事,楚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哪里!”
楚若霏连忙抱拳拱手,顺着我捧她的话再捧回来。
“言公子和余公子才是真厉害啊,安邱言氏的传人,不同凡响啊!”
嚯……没想到这丫头也挺会说场面话。
当然了,我们俩之所以互捧一下,皆因这是江湖道的规矩。
同行在行外人面前相见,必须互捧,第一是为了显得团结。
第二,让行外人觉得双方都很有一套,也能多拿点钱。
可是现
在来讲,不管什么领域,同行之间大多是互相挤兑,很少有互捧的了。
也不知,这算是进步还是退步?
我们俩人又说了许多“过年话”,都是江湖道上的玄乎套。
江景海在一边,插不上话,还有点懵,良久,我们才一同看向他。
“那个……”
他无奈一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那个,咱先谈谈酬劳?”他讪笑着说。
“好!”
我率先搭话,冲他抱拳拱手。
“早就听闻江老板财力雄厚,但我们修行人,慈悲为怀,钱乃身外之物,您先开口吧!”
我知道这老小子有钱,但是不能明着多要。
他也不傻,明白我的意思,冲我一笑。
“言小哥别客气!”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咧起大嘴:“除去给协会的钱,我再拿二十万,你们每个团队分十万,倘若下面凶险,我可以再加钱!”
每个团队十万……
我仔细盘算了一下,不少,但也不算多。
主要是现在还不明情况,总得先去看看再说。
一边想着,我朝楚若霏递了个眼色,我们俩一齐冲江景海点头。
“好!”
他也点点头,大手一挥。
“那就请大家回去做好准备,今晚我就派人去接各位,因为
白天人多眼杂,不宜行动,只能晚上去!”
“没问题!”
我点点头,抬手拍在自己胸脯上。
楚若霏冲我“扑哧”一笑,似乎觉得我很逗。
……
江景海派车送我和余音回家,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从现场照片来看,那是一处地穴,是不是墓室还未可知,但探地穴也要准备很多东西。
首先,要准备的是火把。
凡是地穴里,都要带火把,除了照明之外,为的就是检测含氧量。
倘若火把灭了,这说明穴中氧气不足,人就得赶紧撤。
过去下墓的人,除了准备火把之外,还要准备火折子。
所谓的火折子,就是用粗纸卷起来的纸筒,卷的密密实实,点燃之后在吹灭,放到小纸筒里保存。
等到要用的时候,打开竹筒,轻轻吹上几口气,就能燃起微弱的火光。
当然了,现在用不着这东西了,带一个煤油打火机就好。
再说这个火把,好多电视剧里演的,随便找根棍子,棍头捆上布料或者是棉花,就可以当火把用了。
这种火把倒不是不行,但是显得比较低端,也烧不了多长时间。
讲究一点的火把,都是用竹竿,取四五节竹竿,一端打通,变成个长竹筒
,里边灌上煤油之类的东西,头上塞上棉花。
等棉花被煤油浸透了,点燃,就像个放大版的油灯似的,这样一来就能烧很长时间。
还别说,这种竹子,我家里还真有,是去年的时候,爷爷给我们送过来的。
怹常说,这些东西,闲了置,忙了用,这话不无道理。
装好了火把,我们决定先休息,还不知道地穴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对症下药”。
睡醒一觉,天色擦黑,江景海已经派车过来了。
我和余音收拾好东西,拎着大包小裹下楼。
其实也没太多东西,我除了准备了火把之外,还准备了一瓶黑狗血、一个装了朱砂粉的墨斗,一瓶米酒和米醋。
这些东西,通通都能驱邪避凶。
除此之外,我还带上了铁链镇魂钉,这是言家的独门武器之一,虽说我耍的并不利索,但没准会派上用场。
上了车,一直开往位于近郊的工地。
嘿,时间到了晚上八点,近郊工地上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