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瘦的像柴火棍,尖嘴猴腮,相貌猥琐。
他身高一米六左右,小眼,瘪嘴,塌鼻梁,还有点罗圈腿。
一身道袍穿在身上,他也撑不起来,道冠也因为头太小,一直往下滑。
他不像得道高人,倒像耗子成精,给我的感觉,像热播情景剧里的“贾队长”。
“天都快黑了,还有人来拜访,这是为师我的荣幸啊!”
老道眯着眼睛走过来,也是先对我们爷孙一通打量,跟他徒弟刚才的眼神差不多,他们师徒还真有传授。
“这位老哥哪的人啊,所为何事啊?”
良久,他才不冷不热地发问。
“我是安邱人,姓言,这是我孙子,未请教足下上什么山,走什么道啊?”爷爷客气道。
“嗬,门里人啊!”
老头抬手一捋八字胡,牛哄哄地说:“我叫段天南,江湖散人罢了,你找我所为何事?”
“何事?当然是为了公道!”
爷爷义正言辞地说:“你身为修行者,为钱受雇于人无可厚非,可为何要害不相干的人,用别人体内的煞,化这间屋子的阴,你居心何在?”
“哎哟,别这么上纲上线!”
段天南一咧嘴,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没弄到你孙
子头上,你能这么有正义感?行啦,我们出钱!”
“闭嘴!”
爷爷发怒,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不光为我孙子,还为所有被你害的人,更为了公平正义!”
“你这老头!”
年轻人挡在段天南身前,气急败坏地说:“你别太过分,我师父也是你能指的?小心我……”
“小心你什么?”
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打断,紧接着往前两步,捶了捶胸口。
“你要是不服咱俩先试试,我爷爷也不是你想吼就能吼的!”
一边说着,我转头看向爷爷,见怹满脸欣慰,我也就放心了,就能继续豪横下去。
说来,这一对师徒,全特么混蛋,估计是被人捧久了,受不了指责。
这是病,瓷瓷实实打一顿就好了!
“行啦,别闹了!”
爷爷深吸一口气,望向段天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讲清楚,然后给我们道歉!”
“没这说法!”
段天南仍不忿,冷着脸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在这纠缠不休,无非是想多要钱,简直是碰瓷儿!”
“你!”
爷爷摇摇头,无奈地说:“既然你态度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话音落下,怹转身朝门口走
去,我倒退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年轻人。
临出门,爷爷掏出一张名片,夹在门把手的缝隙中。
江景海拿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扔到门外,紧接着就关上了门。
……
“欺人太甚!”
回到车上,我觉得心里憋气,开始给程晨讲刚才发生的事。
爷爷面色也不好,但仍旧淡定,想必还有什么高招。
听完我的讲述,程晨的脾气也上来了。
“给他们脸了,什么路数啊,不行咱再找回去!”
他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向我爷爷。
爷爷却摆摆手,严肃地说:“不去了,太掉价,看江景海啥时候来找咱们!”
说完,怹脸上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心里有数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转天一大早,爷爷换好干净的中山装,接到了一个电话。
放下电话,爷爷赶紧让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怹说这公寓楼跟大别墅没法比,但也要干干净净,免得让人笑话。
还说,江景海一会要过来坐。
我挺纳闷,昨天不是谈的不愉快嘛,江景海怎么会登门呢?
可爷爷叫我别急,收拾完之后,让我跟他一齐坐在沙发上等。
八点半,互听有人敲门,开门
一看,正是江景海。
他满身大汗,肥硕的身体的浸透了,大口喘着粗气。
见门开了,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小哥,我找言先生,言先生是高人啊!”
没等我请,他就自顾自往里闯,我这才看清,他手上提着不少名贵礼品。
“言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他把礼品放在茶几旁,神情激动。
爷爷先偷眼打量一番,继而摆摆手,保持淡定。
“怎么?一个人来的?”怹不紧不慢地发问。
“对啊,言先生,您神了!”
江景海挑起大拇指,说话时唾沫直喷。
原来,当时他把爷爷的名片扔了,但是,当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名片就在床头柜上。
他觉得邪性,就把名片给撕碎了,再次扔进垃圾桶。
却没想到,他起夜的时候,竟发现这名片仍旧完好无损的放在床头柜上。
就这么一下子,他慌了,觉得事情不对,我爷爷很不简单。
所以,天亮之后,他赶紧备好了礼物,亲自登门致歉。
“哈,别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