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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龙椿两只手捂在自己脚底,时不时就要抠挠一下脚心解痒。
离家之后,她脚底的冻疮越发糜烂。
前几天她走在街上被狗追时还跑丢了鞋,这几天,她都是光着脚走路的。
她的脚底有一片乌黑的臭茧,臭茧的中心是一个充满脓液的茧泡。
一走起来,就疼的她直哎哟,一坐下来,又痒的她直啊呀。
晚来天有雪,路上少行人。
龙椿将自己的脚底扳起来,仔细看了看。
只见自己一片污秽的脚底上,有一个亮晶晶的黄茧泡,于是她便用长长了的指甲,去掐那颗茧泡。
这一掐,掐破了,痛极了。
一包腥臭的脓水流了龙椿满脚。
龙椿原本疼的想大喊一声,但她今天没抢到大户人家放在屋外的狗饭,实在是没力气大喊大叫了。
龙椿咽了口唾沫,狠着心把赤脚踩进雪里,想着脚底冻木了就不疼了。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龙椿的脚居然好了。
她抠破了脚底的茧泡,茧泡流脓结痂之后,死皮就彻底纠结成一大片。
它们紧密的贴在龙椿脚底,简直像是一双再结实不过的鞋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