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挺快的!”
齐宁一边骑着马,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信,笑着说:“没想到洪闻自己带兵就能攻兵不血刃就攻下一城。”
而李四闻言,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说道:“那还不是主公您的兵强马壮!”
“不然,就算神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攻克城池。”
“行了,马屁就少拍了。”
这种话,齐宁前世没上岸过,自然不懂地如何拍人马屁,更不习惯被人拍马屁。
“挑选出几名能说会道的使者,把这几封信送到这附近的武遂城、中水城、饶阳城、安平城、南深泽和下博去。”
“主公,”李四颇有些震惊,急忙说道,“一下子劝降这么多城邑,怕是不妥吧?”
对于远交近攻,不能树敌太多的道理,就连这县兵出身的李四都懂,齐宁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所以李四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齐宁。
他可是听朱达讲过,他们当初才千来名士兵,一路发展到现在,拥有三座城池,数万兵力,数十万人口。
而且才区区几个月,不靠世家不靠豪族,单单自己就成就此霸业!
这当初要是早点知道齐宁这么牛逼,他就当场投降了,哪还会扯这么多话。
真是幸运,选择投靠了齐宁。
“这是为何?”
齐宁神色不改地询问着李四。
“主公,咱们只有两万五千的人马,但只有五千名是银甲军,其他都是新兵。”
李四左手拉着缰绳,右手在后颈部挠了挠,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这万一他们联合起来,一边追击我们,一边切断我们的粮草。”
突然李四意识到什么,说:“诶,不对,我们好像没带粮草!”
李四忽然注意到自己背了个背包,还沉甸甸的,里面尽是压缩饼干。
这玩意,也太神了!
李四望着齐宁身后,那是两万五千名士兵,他们四人一排,形成了一条条长长的队伍,穿梭于这片草地上。
前头还飘扬着两面大纛(旗),上面写着大大的齐字,正随风飘扬着。
如此浩荡的场面,这县兵出身的李四,活到现在也没见到过多少次。
而如今他已经是属于他们集团中的一人了,这让他有些激动起来,心中的勇气,也涌了上来。
意识到他们的士兵,不受粮草被切断的威胁。
李四直接向齐宁建议,说道:“主公,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在前军多打几面旗帜,我要叫他们看到我军的威武,让他们望风而逃!”
齐宁“嗯”的一声,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做。
“得令!”李四应了一声,准备拔马而起,又被齐宁给叫住了。
“让底下的人,把巡逻范围扩大道十里地,虽说不受粮草威胁,不过打探对方的守军数量,还是必要的。”
“好勒!”
李四见齐宁没有其他动作,立马将齐宁的命令传达下去。
而另一边,武遂县,县衙处。
几盏油灯,正在屋内闪烁着火光,照出这屋内几人,脸上的忧愁。
他们正是这武遂城的一众官吏们,此时大家都围着前边的县令县尉和县丞们而坐。
“说吧,这已经是第二封了,咱们该不该投降了?”
县令手上拿着两份来信,一份是郭嘉写的,一份是今日齐宁派人送来的。
算下时间,明日他们就抵达城外了。
之前派去郡国救助的人,至今还没消息回来。
“大人,万万不能降了这反贼!”
“不然必遭天下文人的唾弃!”
一旁的县丞,正色严厉地劝阻县令投降的意图。
未见县令发声,一旁的县尉则是直接站了起来,直接回应说:“那你说说,我们是该弃城而逃还是举兵反击?”
这城内的驻军的兵力,县尉一行人是非常清楚的。
不过区区两千人而已,这如何能扛过齐宁的千军万马。
况且,这县尉的职位,乃是县尉家中,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勉强换来的一个官职。
虽说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但远远比白身强多了,只是没有背景的他,这辈子只能一直待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县尉了。
但一旦弃官而逃,他可没这些人的背景深厚,日后继续找一个县城继续当官。
所以县尉语气有些不快地反问这县丞。
而县令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握住书信,内心挣扎不已。他知道县丞的话有道理,但眼下的局势,已经没让他有多少选择了。
“弃城而逃?那我们的官位怎么办?”
“举兵反击?我们这些兵力,恐怕一天都支撑不住吧!”
县令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县丞仍旧坚持道:“大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反贼罢了,势力再强,没有豪族的支持,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迟早被诸侯乃至朝廷派兵前来平乱!”
“所以投降于反贼,最终仍然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县丞的语气非常坚定,宁愿放弃这官职,也不愿意投降于没有前途的齐宁一行人。
县令则显得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