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车窗贴了防窥膜,但若是绕到前面,也能看到她!
下一刻,她听见车窗滑下的声音。
是岳之寒开了窗。
她绝望地闭上眼,心里像是有大石重重砸下,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砸得粉碎。
她当年甩了岳之寒,这些惩罚都是她应得的。
只是,她对不起死去的丈夫。
下一秒大手突然按上她后脑,她硬生生被弯着腰按到副驾驶上!
随后,她听见岳之寒冷峻的嗓音:“接个电话,所以多停了一会。”
“这样啊!您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晚宴见!”
车门外的声音很快远去,陆春桃抬头,才看见岳之寒只将车窗开了一道缝隙。
外面根本看不到她。
她脸上都是泪,整个人茫然地跌坐在副驾驶,半张着红唇,呆呆看着岳之寒,显然被吓惨了。
岳之寒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露出一点讽刺的笑音。
陆春桃分外窘迫,低头坐好,整理着自己的裙摆。
她心跳逐渐平复。
也对,如果被人看见,丢脸的不止她一个。
岳之寒只是想折磨她而已,怎么可能为了她,连他的名声也一起不要了?
车子发动,停在庄园别墅门口。
熟悉的大门,连门口的花都是她当年亲手栽种下,这些年被佣人打理得很好。
触景生情,陆春桃心里难受得要命,低头跟在岳之寒身后。
才进门,一件西装外套就被砸在她头上。
陆春桃手忙脚乱接过。
“去放水,伺候我洗澡。”岳之寒随口命令。
陆春桃脸色骤变:“我……”
他喊她来做情人,还是做佣人?
如此高高在上的口吻,简直是在羞辱她!
“怎么?”
岳之寒看过来,扬眉:“都已经结过婚了,这些还不会?”
他走过来,指腹轻佻从陆春桃下巴上划过:“给人家冲喜攀高枝,身上总是要有点本事的吧?”
陆春桃被他羞辱得眼圈通红,心里甚至窜起几分怒意!
他凭什么这样说?
“我没——”
她想说,吴川棋没碰过她。
但事到如今,她再怎么证明自己,岳之寒不想信,也不会信的。
他只是想看她出丑,只是恨她。
至于吴川棋和她有没有过夫妻之实,他不会在乎的。
“我这就去。”她低声说。
来到二楼主卧,这里一切布置都和以往一模一样。
只是床头柜上多了一束郁金香。
她看了那束花一会儿,开得很好,上面还有露水,肯定是佣人早上才换上的。
是岳之寒喜欢的?还是另有其人?
外界新闻从未说他有其他女人,但……
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陆春桃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了热水。
“水弄好了。”
从浴室出来时,她刚好看到只披了浴袍的岳之寒。
浴袍半敞着,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陆春桃只看了一眼就刷地收回视线,耳根热得厉害!
她还记得枕在他胸肌上的感觉。
“过来啊。”
岳之寒越过她走进浴室,跨入浴缸,不忘叫她:“沐浴露呢?浴盐呢?伺候人洗澡,只是放水吗?”
陆春桃只得低头进来,眼皮连抬都不敢抬。
头顶响起嗤笑。
“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
陆春桃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她只是不明白岳之寒对她的恨意究竟为什么这么重。
分手的确是她提的,他找她数次恳求复合,她没有答应。
但后来她被吴家人磋磨,又死了丈夫,吴家生意也不复以往。
反倒是岳之寒的生意越做越好,成为上流圈子新贵,不管怎么看,都是她输了,他出了恶气。
他还有什么好恨的?
将沐浴露瓶子放在一旁,陆春桃半跪到浴缸后,伸手按向岳之寒肩头。
细嫩小手力道刚好,岳之寒肌肉放松下来,慢悠悠问:“学的按摩?”
“嗯,因为川棋他的腿……”
陆春桃才答了一半,沐浴露瓶子就咚地砸在地上。
“给他冲喜,给他披麻戴孝还不够?死了也忘不了他?”男人嗓音里怒意越来越盛,“出去!”
陆春桃被吓了一跳,心跳加速,急忙转身离开!
只因为她提了吴川棋,所以岳之寒才这么生气吗?
她来不及换掉身上黑裙,便说她披麻戴孝……
陆春桃擦掉手上的水,露出苦涩的笑。
他只是寻个借口,折辱她罢了……
第二天一早,陆春桃接到电话。
吴氏集团副总喊她去公司,说是有事要她处理。
她知道这肯定是吴家人看她手里的股权不顺眼,故意找事,但吴川棋以前在公司里也是有任职的。
她拿了股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这样想着她只得去了吴氏总部。
才来到顶楼办公室,她就被副总叫住。
陈副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