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沐替父亲谢老大办理了住院手续,顺道带了两份午饭。
回来后没多久,谢老大就醒了过来。
“爸,你可算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谢老大迷茫地眨巴着眼睛,隔壁床的情形说话声传入耳中,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昏迷前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
当时他正在岗亭里面坐着,忽然接到了老二的电话。
他寻思老二找他有啥事呢,谁知一接通,就被老二一顿炮轰,说什么小沐不要脸,勾引自己妹夫,他看不得弟弟风光,故意唆使小沐破坏敏敏的家庭,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谢老大自然不信,就和老二争论起来。
谁知老二说话越来越难听,谢老大嘴笨说不过他,气憋了一肚子,忽然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有点头晕,我这是咋了?”谢老大缓缓说。
“医生说您是因为高血压引起的昏厥,跟生气有关,爸,您以后可得注意,别生那么大气。”
谢老大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叔说话难听,对了,他说你跟……你妹夫……怎么回事?”
“没有的事,是谢敏编造的,”谢沐安慰,“这件事傅经理那边会澄清的,您就不要再想了,好好养身体。”
至于小珩的身世,还是等爸爸身体好一些再说吧,免得知道那晚的事以后再生气。
“没有就好,”谢老大欣慰地说,“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是要损阴德的,咱可不能干这事。”
“您放心,我知道。”
“敏敏这事干的不地道,她跟她对象闹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等下回见了她,我得好好说说她!”
谢沐看着谢老大气呼呼地样子,笑了笑,“好好好,您还是别想这事了,再气着了。”
按照医生的嘱咐,谢老大两小时后才能进餐。
等他吃完饭,谢沐回家里一趟,给他收拾两件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回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推送消息,傅声动作很快,已经以个人名义发布声明了。
“我和谢敏离婚是因为感情破裂,不存在出轨问题,目前我以向江城人民法院以诽谤罪提起刑事自诉,希望谢敏小姐能正视事实。”
配图是诉状。
随后傅氏的官博转发了他的微博,并评论:谢沐通过了我司校招的笔试和面试,经由正规流程进入我司实习,于九月初实习结束,不存在走关系等违法行为,我司欢迎广大学子来我司实习,优秀者毕业后可优先录取。
“呦?诽谤罪?有点可信度,蹲一蹲后续。”
“大家理智吃瓜,不要那么快站队,女方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有小作文。”
“虽然但是,孩子正在哺乳期,男方应该不能离婚吧?有没有懂法的告诉我一下?”
“哺乳期半年内不允许离婚,除非女方有重大过错或者女方提出,就算你没出轨又怎么样?哺乳期离婚就是不对!”
“我猜测一下哈,哺乳期不能离婚这是常识,女方完全可以拿这个来说话,但她没有,而是指责男方出轨(没有证据),会不会是女方真有什么大错,阻拦不了离婚的结果,所以才这么做?”
“又开始造谣受害者了,不管是出轨还是哺乳期离婚,都是傅声有问题啊,洗什么呢?”
……
话题就此歪斜,从傅声出轨变成了哺乳期离婚,谢沐也从舆论中心退了出来。
但傅声对此没有继续回应。
谢敏看到傅声回应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慌的。
她已经做好准备,等傅声回应自己没有出轨的时候,就晒出傅珩跟谢沐傅声的亲子鉴定。
但她没想到傅声会直接起诉。
谢敏慌张地找了个律师咨询。
“……我会不会坐牢啊?”她担忧地问。
律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说,“诽谤罪本身就是一种较轻的罪名,顶格也就三年,你这事影响挺大,一两年吧。你有他出轨的证据吗?合法来源的,有证据就不是诽谤。”
“……没有。”
“没有的话,可以在没开庭之前尽量拿到。比如你在哪里抓到的他出轨?去调一下监控,或者是他的银行卡流水,还有公司同事的证词之类的。”
“这个……也没有。”
“没有你就去找啊,离开庭还有那么长时间呢!”
“我的意思是……这些我都查过,没有。”
律师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了一番谢敏,“那你怎么知道他出轨的?”
“孩子是他们的。”
律师吃了一惊,继续问,“傅声有捐过精吗?如果你堂姐有试管证明,单靠孩子血缘也不能证明他出轨。”
“不是捐精,是自然受孕,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她怀孕的时候,我跟傅声还没有在一起。”
“……”律师认真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你才是……”
“他们没有在一起过。”
“我明白了,总得来说,你没有他在你们结婚之后出轨的证据?或者说,你们结婚之后,他没有出轨?”
“是的。”
“这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