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是个熟手,在灵瓦斯岛趁你拍照的时候,把你钱包摸走了,正巧被我看见。”
温凉看了他一眼,“你们也去灵瓦斯岛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的钱包就是陆曜拿走的,不是她自作多情,是真的太巧了。
“嗯,昨天就去了。”
“这样,那谢谢你了。”
她们今天才去的。
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客气什么,在国外遇上同胞,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陆曜把钱包递过来。
温凉把钱包接过来,握在手中,抬头看着陆曜,说,“要不是你来的那么及时,我现在都已经订上去奥斯陆的机票了,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如果你朋友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我请你们。”
陆曜挑眉,“再说吧,我回去问问我朋友。”
“你这朋友管的也太严了吧?不像是你朋友,倒像你媳妇,怕你出去拈花惹草。”温凉半开玩笑地说道。
陆曜闻言,脑海中闪过傅铮那黑沉的脸,不由得挑眉笑了笑,“他啊,比女朋友难伺候多了,等你回头见了就知道了。”
温凉眸色微闪,转瞬即逝,而后轻轻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反正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肯定是要请你吃饭的,你朋友要是不同意,我就亲自去找他说清楚。”
陆曜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玩味地笑容,“行,那我先回去了,一会给你回复。”
“好。”
温凉合上门,背靠门板,看着手里的钱包,陷入了深思。
真的只是巧合吗?
……
陆曜直接去了傅铮的房间,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钱包送过去了。”
“嗯。”
傅铮坐在单人沙发上,沉沉应了一声。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正拿着烟盒和打火机。
“你昨天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为什么不亲自去送?”
陆曜也抽了根烟,借着傅铮的火点燃。
他想到,他们刚抓到那个小偷时,傅铮二话不说上前哐哐几拳。
陆曜仿佛都能听见小偷肋骨断掉的咔嚓声。
傅铮把打火机放在桌上,用力地抽了口烟,食指和中指夹住滤芯移开,薄唇轻启,袅袅烟雾顿时倾泻而出,打着圈圈往上飘,最后消失不见。
他又想起昨天从温凉嘴里说出的往他心口戳刀子的话语,“……我不打算跟你复婚”。
他甚至觉得,挪威十二月份的温度,都不及温凉这话冰冷。
过了几秒钟,傅铮反问,“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明天要请我吃饭。”
陆曜知道傅铮会说什么,赶在他开口之前说,“她说了,我帮了她大忙,她是一定要请我吃饭的,你要是不同意,她就亲自来找你谈。”
傅铮到嘴边的话顿住,闷闷地抽了口烟。
陆曜玩味地看着傅铮,“怎么样?这次你必须得答应了吧?”
傅铮脸色一黑,点了点烟灰,“你告诉她,你来选餐厅,她不会拒绝。”
“可以。”
明天她们早就打算好出海观鲸,唐诗诗已经订了大船观鲸团,早上八点钟左右出发,中间需要六到九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温凉请陆曜吃饭的时间定在了晚上。
当陆曜说由他来定餐厅时,温凉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不过她没有拒绝,让陆曜决定好之后告诉她。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温凉三人到达指定集合的码头。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等在码头边,一看就知也是报团乘船出海观鲸的,其中也有不少亚洲面孔。
她们定的是双体船,导游是白人,团内也都是用英语沟通。
七点四十分开始登船,到八点钟出发时,她们船上一共有三十多人。
船体划开水面,白色浪花朝两边分去,渐渐远离码头。
温凉站在甲板上,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特有的腥咸。
她回过头,码头越来越远,慢慢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她环顾四周,周围一片茫茫海水,在蔚蓝的尽头,隐约可见连绵雪山,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体。
距离鲸会出现的海域还有一段距离,温凉冷的受不了就去了休息室。
船上有一间小型的休息室,此时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人。
另外十来人仍旧在外面坚挺,乐此不疲。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鲸鱼出现的海域附近,导游过来提醒,温凉才重新去了甲板。
此刻,码头早就没了影子,船只孤身飘在无边无际地海面上,四周望不到边。
温凉不禁感叹世界之大,人之渺小。
观鲸也跟极光一样,是一件和运气有关的事情。
游客们睁大眼睛,聚精会神,仔细地扫视每一片海平面。
谁知道这片海域都快过去了,连个鲸毛都没看到。
船只在海平面上转了几个小时,很快就到中午了。
观鲸团包含午餐,午餐也非常丰盛,可惜游客们如同嚼蜡,心里都带着点遗憾。
就在这时,导游拿着大喇叭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