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不知道怎么找到你哥的话,那就听我的,我需要你帮忙,需要你作为凶兽的气魄杀杀对手的气焰,毕竟对方也有天庭的背景。”
“别和我提那破地方!”皮皮一听“天庭”二字,顿时怒火中烧,声音里满是愤懑,“以前是给我们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不光要让我们在凡间流亡,现在还要吃牢饭!还有四不相 也是因为他们!”
兔爷微微皱眉,“一直听你说起这麒麟,他到底是谁?怎么和四不像的名字这么像?”
“臭兔子,别以为我不吃你,你就能随便和我套近乎。“皮皮冷冷地瞪了兔爷一眼,”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先说说,要从天庭的走狗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得嘞,你不说我也懒得问。这么说吧,这困兽岛实际很大,起码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而且不单单是只有四不像和那鬼头鬼脑的狱卒,帮助他管理和镇压这监狱的神兽也不在少数,就我知道的,那天上有两条龙盘踞,水下有一蛟一蛇,这监狱里更是各司其职,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单说你来的水路就是弱水。小京巴,你知道什么是弱水么?”
皮皮一怔:“很 弱小的水妖怪?”
兔爷无奈地扶额,“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若不是有法宝傍身的话,你水性再好也是白搭。最近那水里的蛇蛟好像是受了天雷,我们要是有了法宝,便可以从水路逃脱。”
皮皮向后退了两步,“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一面之词?说到底,我们也不过刚认识而已。”
兔爷摩挲了一下藏在手腕里的金兔首饰,“皮皮,我说的不管是否属实,但也比你待会儿看着那狱卒发疯强,不是吗?”
皮皮在原地转了几圈,加以思索,“好,那便依你,那我们该怎么离开这牢房,去找你说的那天庭走狗那里呢?这牢门 “皮皮面露难色,”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应该不太好吃,有股墨水味。”
“你在想什么,你们貔貅什么都吃吗?”兔爷从床上拿起一本书,在皮皮面前晃了晃,“小京巴,《肖生克的救赎》,看过没有?”
说罢,兔爷将书扔到床下,只听咚的一声,原本放在床下的纸箱塌陷了下去,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兔爷一个翻身跃入洞口,皮皮略一迟疑,也跟着跳了进去。
洞内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前面兔爷方向有着窸窸窣窣挖土的声音,在皮皮漫长的时光当中,兔精这种东西只能说屡见不鲜,狡兔三窟这个词也在泥巴人那里听过,现在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如果,自己也有着本事的话,那不是可以和辟邪寻得一个安稳的住处?
然而,这个念头很快被他打消了。上次的大雨依然历历在目,若有一场那样的暴雨,他光是抢救东西就得费不少功夫。也不知道当初四不像有没有帮兔爷抢救他的东西,那台游戏机,他可一直念念不忘。
四不像?不对,是四不相,可,自己什么时候去过兔爷的家吗?
“你在后面念叨什么呢?我们到站了。”兔爷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他已经变回了神兽的形态,敲了敲头顶的地板,寻找薄弱的地方准备上去。
“那个,我有事情问你,兔爷,我们 之前认识吗?或者,有在哪里见过?”
黑暗中看不见兔爷的表情,敲击地板的声音停了下来。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也许……在你说过的店里见过吧。”
“是,是吗,那游戏机什么的,抢救回来了吗?”
对方彻底没了动静,短短的几步路程被黑暗拉得无限远,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罕见的,皮皮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许久,兔爷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记得多少?”
“哼,可悲的家伙,还在为天庭效力吗?大家都是兽族何必如此自相残杀?”
四不像吩咐完来善后的天兵,对着监狱中的兽缓缓开口:“您可别在这里套这和我打这套感情牌,我在这里并非是为了天庭,而是为了我自己。”
“为你自己?说的好听!“红色身影的声音愈发尖利,带着一丝嘲讽,”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何必困于一隅!”
四不像接过递来的茶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啧,都说了要泡大红袍的。”
那红色的身影明显有了几分不耐烦,声音陡然提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能给你的,比那灰毛鸽子多得多!我能给你的,不止这一个小小的彩云山!我们,甚至可以推翻天庭!拥有整个九州!”
“嗯 这铁观音也不错,是不是偷偷放糖了。”四不像又喝了两口茶,晃了晃耳朵,“哦,不好意思,您刚说什么来着?”
“你!当初就该找个机会把你吃了的!”
“现在也不迟啊,倒不如来点饭前甜点?天禄他哥?又或者,该叫你 辟邪?”四不像将茶壶往前递去,“这茶的味道还不错,看您也絮絮叨叨这么长时间了,不妨来两口,解解渴?咱不妨聊点别的,比如 刚才门外这些邪祟?”
“离我远点!你这个冒牌货!”
随着四不像靠近,牢房中突然响起了阵阵低沉的吟诵声,墙上的墨水锁链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