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夷维城注定不平静。
郝亦瑄为重整东夷,推出了几条新政:
1:推行百姓教育,提高个人素养。
2:推进市场经济,改善百姓生活水平。
3:强化法治体系,在保护百姓利益的同时,政府要做到公正公平。
4:加强武装力量,维护整个东夷。
这对人心惶惶的东夷来说,无疑都是当下最明智的政策。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叶羽飞四人在此地停滞了半月之久。
他们替郝亦瑄揭开了这么多世纪大谜团,又替她解了毒,在东夷自然是享受着贵客般的待遇。
尤其是楚洵这个长辈,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大家尊敬的。
这天阳光明媚,几人正王府用餐,女王又夸赞起来:
“楚先生医术传神,功德无量,收的徒弟们个个年轻有为,前途定是一片光明啊!”
她求贤若渴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射,其用意之深,楚洵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惜他不是贪功之人,只想低调处事,就用笑意掩饰道:“行医之人,只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功名利禄不敢奢望。”
“老先生义薄云天,自然值得垂范百世!身边这两位公子温润如玉,品貌兼优,还有这位叶姑娘,谈吐举止大方,办事雷厉风行,实属是女中豪杰!依我看,个个来头都不小吧?”郝亦瑄试探性发问。
她一向惜才如金,之前四人的果断回绝并没有让她放弃,此刻她还在进一步争取。
楚洵直摆手表示否认。
洛冰凌低头有些无措,见其他人都沉默不答,他才悠悠地说道:
“先前能解女王之忧,已是歪打正着。我们一介布衣,并没有什么来头。”
洛冰凌一句话,就将功劳掸得干净利落,只因他也是个不羁之人,功名利禄早已视为粪土,他今早就想离开此地了。
“我徒儿说的对!在贵府叨扰已久,也该告辞了!”楚洵起身,打算别过。
郝亦瑄一把子按住他的肩,又将他哄坐了下来:“誒,老先生莫急!男子身强体壮,闯荡江湖尚可一试。这叶姑娘嘛,就不一样了,眼看朝廷科举考试在即,以你的聪明才干,若是一朝中举,日后能在槐阳城任职,为女皇陛下效劳,那才是人尽其才啊!”
话音刚落,几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叶羽飞。
叶羽飞游历正处第四阶段,她并不想得到任何人的赏识,摇头苦笑地回答着:
“女王大人实在高看了,我只是个未经世事的丫头片子,闯祸还来不及呢,岂敢妄想科举考试?”
“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却不难看出姑娘才识过人,只要你有心,我便递信呈上为你作保,如何?”
“不不不,为官之道我一窍不通,如若惹怒了槐阳城的达官显贵,再连累了女王大人的东夷,就得不偿失了!”叶羽飞急了,拒绝的很是果断。
“众所周知,咱们的女皇陛下年幼无权,朝堂整个拿捏在监国的手上。如今局势又动荡不安,若有一日平民遭殃,我这儿离得太远,不达天听, 槐阳城有人能真正为东夷百姓谋福祉的话,我这辈子也算尽忠职守了!”
郝亦瑄说得好有道理,竟让叶羽飞不知如何应对了。
她扶了扶焦灼的额头,回答得没有一丝底气:
“我等草民,对朝政大事怎敢妄论?”
“今日无旁人,说说也无妨。再说,朝堂局势也不是什么秘密,女皇陛下徒有虚名,人尽皆知,做傀儡十六年,也是不易啊!还有那生来就有的面容,不幸沦为很多人的笑料!依我看,她日子过得比普通百姓还要艰难吧……”女王饮下一杯酒,像是豁出去了。
她的话说到叶羽飞心坎里了,她埋头不言,不与任何人对视,生怕被读懂内心。
郝亦瑄有些伤神,继续感慨着:
“说来也怪,皇家一脉龙血凤髓,后代玉叶金柯,却唯独把女皇陛下生得满面疮痍!导致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面纱一戴就是十八年!期间太医院对胎记也试了很多办法,奈何痼疾难医,群医束手无策啊。不知神医可有法子帮她?”
“我也只是听说过胎记,具体什么样的,不曾亲眼见到。未得陛下传召,我亦没有医治的资格。再说了,宫中太医医术高超,他们都无可奈何,我更是望洋兴叹了!”楚洵回答得很谦虚谨慎。
“几位也没见过陛下的胎记吗?”
“未曾见过!”楚辕与洛冰凌先后答着。
叶羽飞头摇得更像是拨浪鼓,极力否认。
“女皇出宫游历已三个月有余了,以她的身份和特殊外貌,不知当下如何了……”方才谈论完身世与外貌,话锋一转,郝亦瑄又感慨起了女皇的处境。
听到这里叶羽飞就瑟瑟发抖,根本不想聊这个话题,想逃之夭夭。
奈何郝亦瑄越说越起劲了:
“不知女皇现在流落在四大州的哪个地方了,她与叶姑娘年龄相仿,也才十八,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没了皇家暗卫的保护,独自在外闯荡,情况不容乐观啊……”
她说罢还露出担忧的神情。
楚洵听到这里,亦有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