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室旖旎。
深色的西装和粉色破碎的裙摆零零散散的落在地面。
温雨疲惫的躺在床上,明媚迤逦的脸颊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
纤弱的手臂从男人精壮的脊背上滑落。
“阿渊。”她无意识的喊着男人的名字,却迟迟没有等来男人的回应。
温雨皱起眉心,鼻尖哼起了不满意的抽泣。
她委屈地转身,却在下一瞬,猛地睁开双眼,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毫无困意。
起身一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汗水,
伸手打开空调开关,等冷风吹过来后,温雨这才感到一丝凉意,同时也吹散了那场没有做完的春梦。
温雨回想了一下,脸色瞬间爆红,懊恼捂住脸,羞愧的在床上打滚,“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她一个有未婚夫的人,竟然做了春梦,这也太丢人了吧。
温雨红着脸躲进了被子里面。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温雨才肯从被子里面伸出一根手指,把外面的手机勾进来。
在黑暗的环境里,隐隐发光的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大字,异常刺眼。
【厉行渊】
也就是温雨刚才哪个梦境的男主角,她的未婚夫。
可真会找时间给她打电话,温雨没好气的想。
温雨捂着胸口,调整了下呼吸,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在手机铃声即将结束了前一秒接听了电话。
“喂,行渊。”声音一如往常般的甜美,没有半点儿破绽。
只是手机那端迟迟没有等来男人的回话。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温雨攥着被子的手指都沁出了不少汗。
她不自然的吞了下口水,“行…行渊,你,你在吗?”
就在她打算老实“认罪”时,一个磁性带了点勾人的声音响起:“你声音怎么那么哑?感冒了?”
温雨的纤细的后背即刻起了一层冷汗,顿时心跳加速,有种做坏事被抓包一样。
一颗小脑袋钻出被子,仰头扫了一眼这间卧室。
应该…没有…摄像头吧???
温雨捏着手机的手不自然的握紧,强压下去心里的慌乱。
淡定的开口:“没有感冒,可能是刚醒来的原因。”
“哦?”那边显然有点儿不相信。
“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温雨急忙的转移话题。
男人的玩味的轻笑声透过手机传进温雨的耳朵里。
温雨只觉得耳边酥麻,颤起一阵痒意。
“温雨今天是什么日子?”厉行渊反问道。
“啊?”温雨闻言愣了一下。
什么日子?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
温雨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既然厉行渊都这样问了,她心里也起了疑惑。
她急忙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上面明确的写着,9月24日。
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温雨刚睡醒的大脑急速运转。
不对,今天是厉行渊出差回来的日子啊!
“知道了?”那边似乎猜到了温雨在做什么。
“嗯嗯,知道了。”温雨心虚的声音都弱了半分,带了点歉意,“行渊,你几点落地呀?”
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急促,“今天的航班,不过我有点儿急事,你晚上不用等我了。”
“啊?”温雨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通话已经被那边挂断了。
她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所以,他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告诉她,他今晚会晚点儿回来?
这算是报备吗?
温雨不解的揉揉眼睛,他们两个人其实已经同居四年了。
但是具有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在两个月前。
可没想到,俩人只是温存了不到两个月,厉行渊国内的公司有急事就不得不飞了回去。
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他这一走,温雨无奈的在这边,守了将近半个月的空房。
这也难怪,温雨会突然做了一个那样奇奇怪怪又带了点羞涩的梦。
温雨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如果有镜子,她一定能看到她现在脸红得将近滴血。
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后,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吓得她赶紧后退两步。
等看清楚人是谁,温雨心里的怒气涌上心头。
眉间隐隐带着怒气:“厉行止,你大早上的干什么!”
厉行止,厉行渊的堂弟。
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二世祖。
前段时间不知道在国内犯了什么事,被家里人流放到这边来,让厉行渊照看一二。
在这里温雨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见到过厉行止给过她任何好脸色。
所以,温雨对这个二世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
二世祖的脑袋耷拉着,疲惫眼睛里充满了病态的红血丝,满身酒气的看着她。
温雨一时之间感觉自己被一只毒蛇给盯上了。
她不自然的后退一步,“你,你干什么?”
厉行止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讥讽的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