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赢了?”躲藏在暗处的柳空林,一脸错愕。
即便观察了全过程,他还是没能看懂陈恕是怎么赢的。
柏辰为什么突然踩到一个鹅卵石?
炼气十二层的刺绣,又怎么会大意到被一棍子放倒?
“人头给你们。”陈恕一脸嫌弃将血肉模糊的人头扔在李蹊三人面前。
这种血淋淋又毛茸茸的东西,实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而后,他不好意思搓搓手,眯眼笑着说道:“那什么,李执事您看我现在是正式在编杂役了,正式杂役的薪水,能不能提前预支我一些?”
“呵,你在想屁吃。”李蹊冷冷回应了陈恕一句。
“诶,也不是不可以嘛。”正在缝缝补补的绣红,显得很是通情达理。
即便陈恕淘汰了她的继承人,她依旧对陈恕的印象不错。
她也知道陈恕家庭并不富裕,预支一些薪水罢了,情理之中。
李蹊满脸同情地瞥了绣红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
“说吧,你打算预支多少薪水?”绣红双手飞舞如蝶,低头认真对手里的衣物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陈恕半路杀出,并完成逆袭,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所以她手里的衣袍还要改一改,要与陈恕合身才行。
“嘿,也不多,先预支一百年就行。您也知道的,我欠下不少负债……”陈恕一脸羞涩。
绣红双手一颤,猛地停下了飞舞的双手。
她抬起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陈恕。
这哪里是预支薪水,这是抢劫吧?
许久后,她才回过神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吮去上面的血珠。
“被绣花针刺伤手指,这是我年幼时初学针线活才有的事情。”
“现在想一想,都那么多年过去,猛地失误这么一次,倒还挺令人回味的。”
绣红低下头,不再看陈恕。
“您要是为难,九十年也行呐!我真的是家中困难,父亲为了送我入学炼气,不惜委身于隔壁村的王寡妇。”陈恕苦苦哀求起来。
但绣红就像是没听到,完全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八十年总行了吧!”陈恕是一个执拗的人,从不轻言放弃。
“七十九年不能再少了!”
“七十八年总可以吧。”
“七十七……”
绣红抬头看向李蹊,满脸无奈和悲愤:“蹊哥,还是你来吧。”
“呵……”李蹊站起身,双手握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
他忍陈恕很久了,若不是怕耽误考核,陈恕现在哪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李蹊,李执事,有话好好说,你站起来做什么。”
“你别过来!不要,不要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