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陈恕顿下脚步,怔怔而立。
那个体态丰腴,含笑嫣然,对他格外用心的秦小小,竟然会有这种心计?
“傻子,你真以为那个女人只长肉不长脑子啊?”
“她啊,很有故事。”
“你啊,就是被她身上的肉,遮住了眼睛。”
小黑驴将陈恕身上逸散的紫气吸取一空,这才迈动四蹄继续去它的兽圈厮混。
对普通人和普通兽来说,兽圈就是一盘散沙,大部分兽与兽并无法交流,也没有交集。
但对小黑驴来说,兽圈完全是另外一种境遇。
要知道,它可是一只自称为“本王”的驴!
“秦小小,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都藏了什么!”陈恕再次挥动扫把,沙沙声也变得比之前更铿锵有力起来。
“陈恕,咱们谈谈?”薛道衡孤身一人走到陈恕身前,手里也没了那把宝光四射的剑鞘。
“好啊,磨刀石公子,你准备怎么打?械斗,还是肉搏?”
“你今天没带宝剑啊,那咱们就继续肉搏吧!”
陈恕扔下手里的兵器扫把,眼中的兴奋已然按捺不住。
他昨晚又被李蹊虐了半夜,再加上心中憋着对钟涛和秦小小的怒火,他正想找人打上一架。
薛道衡:“???”
打架?
是这个疯子的耳朵聋了,还是我嘴巴长歪没把话说清楚,我刚刚说的不是坐下来谈谈吗?
“我是想跟你坐下来谈谈!”薛道衡赶忙表明心迹,并后撤了数步。
他脖颈处的伤疤还没脱落,心中更是落下了严重阴影,哪里还敢再跟陈恕肉搏。
“谈,谈什么?先打,打完了再谈!”陈恕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薛道衡扑咬了过去。
薛道衡心神一颤,连连向后腾挪。
昨晚,他在梦中与陈恕搏斗厮杀了一整夜,陈恕这个疯子将他全身的每一个突出都撕咬了下来。
现在,他根本不敢让陈恕近身一步。
“谈钱,咱们谈谈钱的事!”薛道衡赶忙放出杀招。
他已经敏锐观察到,威逼毒打对陈恕这个疯子根本不管用。
钱,才是陈恕的痛脚。
“钱,难不成你给我钱啊?”陈恕不屑白了薛道衡一眼。
什么炼气十三层,太怂了,连炼气九层的挑战都不敢接。
“对,我给你钱!”
“你给我钱,真给?”
“真给!”
“来来来,咱们坐下详谈!”陈恕的眉毛立即弯了下来。
他不怕穷,不怕饭食简单,不怕衣物破烂,唯独怕负债。
一千多仙钱的负债,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他心中。
“我薛家每月给你十枚仙钱,供你求学。”
“待你从县立学院或者郡立学院结业,需回我薛家任职。”
“你放心,任职薪水以月俸结算,并与你实力相匹配,绝对不菲,完全可让你和家人衣食无忧。”
“如此,有了世家庇护,可保你学途安全无虞,结业后你也不需要再另外谋生……”
薛道衡侃侃而谈,为陈恕讲述着美好的未来。
陈恕懂了,世家这是要招安他。
如此,既能挽回世家此前丢失的脸面,又能抹除他这个刺头。
“咱们还是打一架吧!”陈恕再次捋起袖子,挥拳砸向薛道衡。
开玩笑,有传国玉玺在手,哪个世家配让他去打工。
薛道衡没料到陈恕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时有些惊慌失神。
眼看陈恕就要扑到身上,他才凭借身体的条件反射险而又险的避开。
疯子!
薛道衡在心中大骂一句,再也不敢靠近陈恕。
“陈恕,你疯了吗,跟狗一样乱咬人!你要是嫌钱少,我薛家还可以再加,加到你妥协为止。”薛道衡有些恼了。
这陈恕忒不知好歹,要知道其他贫寒学子想要获得世家如此优待,最少都要炼气十层才行。
“滚,老子没有给世家当狗的臭毛病!”陈恕打不到薛道衡,也发起了脾气。
“你……”薛道衡怒指陈恕,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给世家当狗?
所有人不都是如此吗,炼气一辈子,只为博取一世繁华,或是一身功名。
陈恕不再理会薛道衡,仍拿起扫把进行打扫。
扫除一片落叶,一片污秽,就好似扫除心中的一缕杂念。
“你不愿被世家束缚,那便这样,你只需当众向钟老师服软认错,我便给你一百仙钱。”薛道衡转变了策略。
他就不信了,用钱砸不断陈恕的腿。
“滚!”
“二百仙钱!”
“滚”
“二百五!”
“滚你大爷,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陈恕挥动扫把朝薛道衡抽去。
薛道衡自信满满躲避,欲要与陈恕再次拉开距离。只要是不与陈恕近身肉搏,他有把握将陈恕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本是从他胸前横扫而过的扫把,却猛地向前一扎,以极快的速度捅中他的胸膛。
不等他反应过来,扫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