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青神色如常,凌云斜睨了一眼周通,“你这腚眼儿朝天,撑开就是屁啊,老子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你都,没去城墙上放几个屁给蛮荒畜生闻闻?搁这来熏我?”
“好家伙,你是不是瞧上彩衣那个妖族婆娘,要自荐枕席,所以想要来暗害我?”
周通吐了一口老痰,谁不知道死过一次的剑主大人,如今骂人可是更上一层楼,“要不是他镇魔司主背叛,迟疑怎么可能……”
“你在这里骂两句就有用?你咋个不到十境出去乱杀呢?”凌云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要是想天天骂胥青,这好办啊,我跟吴忧老爷子商量商量,你去看门成不?”
“保管你骂得昏天黑地,口干舌燥,舒舒服服扬眉吐气,好得很。”
周通哼了一声,“你这还没干出点事情来,咋个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老子呢?”
“我也没拿着你当令箭啊?你见我指使你了吗?”凌云笑道,“听你这意思,我要是找吴忧老爷子要个令箭,我是不是指哪打哪儿?要真这样,我就厚着脸皮去要,就说咱们镇北城周通最近肠胃不好,要来点热乎的蔬菜营养套餐塞你嘴里。”
“什么东西?”低声问道。
“你家种菜不用屎尿吗?”凌云回道。
“噗!”
胥青差点没有给呛着,他刚想起身,凌云拉着他坐下,淡道:“喝酒喝酒。”
两人碰了碗,凌云喝了一大口,摸了摸嘴,才缓缓说道:“唉,你说我那天是躺着倒下的还是站着倒下的?”
“这我知道啊,”李仙大声说道,“我听他们说二掌柜是撅着腚倒地上的。”李仙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动作,双手无力的放在地上,撅着个大屁股,下巴抵在地上。
凌云脸色微黑,“你这个月工钱减半。”
“天杀的你不厚道。”
整个小酒馆顿时笑了起来,其实镇北城每天都在死人,对于那些战死的剑修,伤心是必然的,但也不是真的特别伤心,见过了生死,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在某一天战死的人,就真的看得淡了。
凌云砸吧砸吧嘴巴,拍了拍胥青的肩膀,眯眼笑道:“敬死去的剑修们!”
他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整个小酒馆里里外外都格外沉默。
“敬战死的武夫们!”
再一碗一饮而尽。
凌云双手插腰,大声说道:“老子现在都是镇北城剑主了,你们不跟我喝一个?以后给你们穿小鞋啊。”
“少拿你九州那一套吓唬老子!想骗酒喝就直说!”
凌云抱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拎着酒坛走到那说话的武夫面前,“这话说得痛快啊,来来来,咱两走一个。”
胥青低头看着面前的酒碗,总共自己就喝了两碗零一口,你就把酒坛抱走了?
凌云一坛酒喝完,胥青无奈的又要了一坛贵的,不能吃亏是不是?
他坐到周通面前,给周通倒了一碗酒,什么话也没有说,一饮而尽,周通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这可是二十块灵元的好东西啊,果然是二掌柜的请客,不用客气。
凌云端着自己的酒碗,四处走动,左手端酒,右手拿筷子,到胥青那一坛酒要喝完的时候,凌云捂着脑袋摇摇欲坠,“伤势没有好尽,喝酒大不如前了啊……”
凌云放下酒碗,“诸位好汉,咱们明儿个见。”
凌云走到拐角,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偶尔咳嗽两声,呼吸沉稳却偶尔紊乱。
胥青早已经缩到桌子底下,鼾声如雷,他喝得多也喝得急,其实就是想要大醉一场。
周通刚准备起身,知心拉住了他,“周老头,酒钱。”
“不是二掌柜给吗?”
“你还能看见他的影儿?”
“酒又不是我要的,要不然你把他捆……”周通低头一看,“人呢?!”
“好两个鳖孙儿,坑到老子头上来了?!”他抄起板凳就要去找凌云和胥青,却被知心拉住。
周通数了数身边的酒坛,心惊胆战,十二坛啊,两百多灵元,这玩意儿谁吃得消啊。
“赊账?”
“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也不是我要的啊。”
“你喝没喝?”
“没喝!”周通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这样以后可别来这里喝酒了。”
“不来就不来!”
“那也得把今日的酒钱付了!”
“缓缓?”
“你觉得可能吗?”
“没道理啊!”
最后周通只能
东拼西凑的借了灵元给酒钱,上个月那场赌局,本以为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谁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坐庄的那卷着钱跑了,这师兄弟两一个比一个黑,这心肝儿都是黢黑黢黑的!
凌云摸回了裴府,裴离夏闻到他一声酒气,没有说话,凌云想要抱住裴离夏,被她一把推开,凌云醉醺醺的说道,“离夏~”
“装醉有个限度。”裴离夏淡道,一手按着凌云的头,这家伙真是走了一遭蛮荒天下,胆子越来越大了。
凌云瞬间清醒,“嘿嘿嘿,那我回去啦!”
他朝着裴离夏的房间走去,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