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让你们这些高坐云端的神仙,欺负一个连真正练剑都不可以的孩子,要讲道理,就是道祖佛陀亲自来,也半点不虚。
可真论打架,自己还真就不擅长,不过所幸的是东西都拿回来了,什么取了这些东西给了我另外一个弟子,那我这个弟子的呢?
陈貂寺拿到那是他该有,我那个小徒弟该有的没有了,你们不还回来?
今儿个真要是不成,大不了就去老头子那里撒泼打滚,老头子最中意自己,肯定得答应的。
金甲神灵挑了挑眉,文武气运他的确是一清二楚,不过什么时候天上那群假神仙,也能从人间攫取一二文武气运了?
老书生砸吧砸吧嘴巴,“有酒没?”
“没有。”
“好歹你是中土神州大岳山神,逢年过节的没人给你送礼?”
“没有!”
“那你混得太差了,”老书生讥笑道,然后又取出一坛酒来,“我小徒弟送的,那小子我没见过几面,也没有教他几天学问,可这孩子孝顺啊,还知道给先生送酒,得亏是那老小子眼瞎,将凌云送来我这里读书,要不然这美酒可是蒙尘了啊。”
金甲生灵懒得与他多说,反正光是磨嘴皮子,老书生就是天下独一份,厉害得很,老书生喝了好几口,才低声说道:“当先生的,哪有不心疼弟子的呢?去了蛮荒天下,很好;吃了那些苦头,心里怨恨归怨恨,不也没有投靠蛮荒天下嘛,这是多好的事情,要点文武气运怎么了,就给那么点,我还嫌少呢,抠搜的。”
老书生忽然嘿嘿笑道,“你才我那小徒弟会不会要?”
“我告诉你,当初他前三境,境境最强,武运加身,愣是半点不要,”老书生得意的说道,“别看他们现在肉痛,等我那小徒弟真知道这文武气运,自己肯定是不会要的,要是扔了怪可惜,我要是跟他说先生要这点东西挺辛苦的,他指不定怎么恶心那群龟儿子王八蛋呢。”
老书生说自己那两个弟子的时候,满脸的褶皱好似都有了更多的光辉,似乎花白的头发也不那么花白了,金甲生灵觉得这小老家伙虽然人不怎么讨喜,但挑徒弟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凌云他没有见过,但那个喜欢一身红袍的小家伙他是见过几次的,毕竟中土好几次的风波,与那个当时境界还不高的不要脸的红皮耗子还是有些关系的。
只是说学问,陈貂寺的确很不错,单论天赋,不说古往今来第一,但也少有人出其左右,对于这个老书生而言,收徒弟当然不是重天赋根基,而是注重心性品德,所以说陈貂寺其实是个不差的年轻人。
“至圣先师出面了?还是亚圣?”金甲神灵问道。
老书生靠在身后的石墙上悠悠睡去,嘴角带着丝丝笑意,弟子极好,当然酒也好,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金甲神灵摘来云彩作被子,随意的给老书生搭上,然后便坐在悬崖边,好似真如一座金色小山,寂静的看着云海翻涌,彩霞如阵阵波纹荡漾,偶尔雄鹰飞过,四方盘旋,人间宁静时,胜过天上千百倍。
……
凌云其实很好奇,大夏的这片土地之上,素来是民风剽悍,尽皆尚武,男女老少皆可提刀杀敌,怎么的到了现在,却是书生迂腐酸臭,有些才华只知吟风弄月,作女子媚态;女子是千娇百媚,娇弱有余而坚韧不足;老人是为老不尊也有,而且广为人知,好像就那么些年的时间,大夏的整个世道就变得很陌生了。
所以他问了黑衣老人,老人沉默了许久,苦笑道:“我哪里知道?”
“这可就不算是沉疴已久了,是先生教书没教好,是风气如此,难以改变,不下重手,可改变不了,”凌云讥诮的说道,“我看等哪天真就打起来了,这大夏怕是有至少三成人跪地求饶,临阵倒戈,再反手对自己人下狠手,半点不留情,看着自己的故国硝烟烽火,与敌人一同觉得与有荣焉,数典忘祖都说得极轻了,这样的人可不能侮辱了人这个词。”
凌云顿了顿,“我看大夏建国之前,也是饱受战火摧残,怎么就这么点时间,就忘了呢?”
黑衣老人叹了一口气,也很不解,却更加哀伤,“是啊,怎么就忘了呢?”
赵宋其实大概也有如此情况,凌云还是忍不住嗤笑道:“两国邦交了,可从来没
有和平一说,外交上是看不见硝烟的,其他方面,如经济往来等等,也会是相互依持,互相打压;至于真正到了要动刀枪那天,谁会在意你曾经喜欢我们国家哪个人,谁会在意你是我们国家经济文化等等的崇拜者,向来只有我刀落下来,你的头滚一边去,就是这么简单。”
“有些人从来不去想两国之间的和平,是用什么在支撑。和平年代尚且还好,其实不用想那么多,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有理由去忘记当年先人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付出的血与骨,倘若真正忘记了,不在意了,我觉得这样的,株连九族其实并无所谓,爱国当然是自愿极好,说明是个有良知 的人;真不愿的,就自己滚出去得了,不想滚出去又不喜欢自己的家国,留在这里恶心人吗?好好的一做饭菜,你我吃得其乐融融,优哉游哉,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偏偏狗也觉得自己能上桌子,还得扔上来两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