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接的活!
青年褪下已经破碎的战甲,露出精壮的上升,肌肉线条犹如一条条囚笼,他和凌云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人每一次的交击都会产生巨大的声响,犹如闷雷。
气浪吹起阵阵狂杀。
凌云被青年一脚提上天空,青年如蛟龙出海,饿虎捕食,登上高空,一拳打穿了凌云的小腹,凌云双眸瞬间黯淡下去,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极速坠落,“要死了吗?”
他已经死过一次,在那阴森的黄泉路上走过一遭,鬼门关晃悠了一圈,当再一次经历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不甘心,恐慌,他想要回去,他怎么能就那样输了……
青年看着已经毫无生机的凌云,叹了一口气,在后世遇到这样一个怪胎,还打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若非他有秘法恢复,今日身负难料。
“我是蚩尤,兵家始祖。”
他站在凌云的尸体旁边,淡漠的说道。
这只是自己青年时期某个境界的全盛时期,很多术法已经攻击之术无法使用,但论战斗经验,他比凌云只多不少,他一生征战,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捉对厮杀还是统率千军万马,他大小之战经历过不下十万次。
可人啊,一生最难遇到是知己,再是棋逢对手,若是二者全无,此生寂寥。
青年盘腿坐在凌云身边,可惜没有酒,不然好歹要敬这小鬼一坛,能将自己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少有人能够做到了。
“重活一世,自然要这世间多起波澜才是。”青年蚩尤淡笑道。
……
守在外面的子卿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这金红大茧之中,生机全无,连
外面的光泽都变得无比的黯淡。
化茧并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如果有外力干扰的话,才会大致成蝶失败。
她手中提着琉璃剑,神色无比冰冷,以子卿为中心,杀气席卷四方,她径直杀向那黑烟的老巢,整个小洞天只存在他们几个,她不会害凌云,那就只有那黑烟才会做!
镇北城上,撑着下巴看夕阳的姑娘,一语不发,她已经在这里做了好久,已经有好多外乡的剑修差点被她一剑斩杀,她很烦,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家伙,拍死就好了。
凌云是个骗子,他说他会回来,会一直护着她,可他没有回来,也护不住她,果然喜欢凌云的是缺心眼儿的姑娘,可是裴离夏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就莫名其妙的。
正在写信的陈貂寺停了笔,低头看着信纸上的一块浓墨,许久不曾离开南冶找赵宋的白衣“凌云”,爬上的房顶,望着星空,一袭白袍缓缓变红,这个在赵宋驻足两年时间的,志在游历六座天下的年轻剑修,两年时间第一次离开了赵宋。
易山连揉了揉下巴,看到那一袭红衣化作红光远去,喃喃说道:“原来是他。”
一个曾经将一州同辈剑修打得抬不起头的年轻人,当时只有十几岁,相比那些年轻剑修,他又年轻了太多。
刚刚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那一袭红袍的怒气,相处这么久时间,易山连从未见过陈貂寺动怒,哪怕是听见再难听的言语,也从不生气,从不在意,这个总是匆匆走过各个地方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他在意,如此动怒呢?
方巢挡住了陈貂寺的去路,平静的说道:“你若离开,赵宋大乱。”
“这反倒是成了我的囚笼?”陈貂寺讥诮的说道,“天下没有陈貂寺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能够留下陈貂寺的人,道祖佛陀来了也没用。”
方巢眼神平静,毫无波澜,轻声说道:“因一人,而苦万人,你觉得这就是你的道了吗?”
陈貂寺深吸了三口气,“若是凌云此行真有不测,我陈貂寺只要不死,一定打穿六座天下!”
极少有人知道凌云对于陈貂寺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们先是朋友,再是知己,再是师兄弟,然后才是因果牵扯,命运缠绕。
凌云活着,陈貂寺就会永远在局外,可以帮忙
策应,他和凌云互为变数。
凌云死了,陈貂寺就会取代凌云,入局。
但陈貂寺希望凌云活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知己,是师兄弟,天下要他们这一文脉,一个都不好过,先生不愿说,师兄不愿说,凌云不清楚,他懒得说。
倘若哪天蛮荒天下打进了九州,诸神余孽重建天庭,域外诸魔杀入这座天下,陈貂寺只会选择冷眼旁观,他只是一个过客,也曾思念家乡。
“大话谁都会说,远的做不到,不如把近前做好,”方巢语气温和,“我已经去信镇北城,告诉裴离夏不用担心。”
陈貂寺红袍猎猎,“她才不会伤心。”
“天地之数五十,其用四十九,总有一线生机。”方巢说道。
陈貂寺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
……
凌云在黄泉路边徘徊,孤魂野鬼,他被神秘的力量牵引,不得不往前走去,忽然前面出现一道亮光,凌云循着亮光走去,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出现,凌云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的头骨破裂,整个身体都出现了恐怖的裂痕,新的躯体渐渐从里面长出来。
坐在凌云旁边的蚩尤抬手一斧头斩下去,凌云已经伸出的脑袋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