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子卿松开凌云问道。
凌云点头说道:“去,当然得去!”
凌云却没有迈动脚步,他不可能将这座残破道观的玄妙参透,况且他们只是觉得出现在这里奇怪,但并未察觉到有任何的危险在其中,所以这才是凌云想进去的原因。
他怕的只是因果。
“那你还犹豫什么?”子卿问道。
凌云低着头,没有回答子卿,而是一步踏入了残破的道观之中,凌云刚一走进去,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置身于一座崭新的道观之中,而子卿也不曾出现在他的身边。
凌云皱起眉头,这种阵法也就是障眼法而已,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真实的,并不是障眼法,从进入这个小天地之后,又踏入了另外一个小洞天,如同一本翻不尽的书,始终不断。
眼前这道观虽然是崭新的,但中间的泥相却已经倒塌,似乎有人刻意毁掉了他的泥相一样,让后来者不知道他是谁,也就让人无从寻找。
凌云以道家礼朝着倒塌的泥相作揖,“晚辈凌云,拜见前辈,若有叨扰,还请前辈见谅,若有什么需要托付晚辈带出去,以明示故人的,晚辈愚钝,还请前辈给些明示。”
凌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就开始到处翻捡,有用的没用的,全都给装入袋子里,他脱下外衣打结,做成一个简易的袋子,当然毗邻泥相地方的物件他是一件也没有动,再好也不动,他是好财,但轻重却还是分得清楚的,不会随随便便就拿走一些东西。
……
最近的时间来镇北城的年轻人很多,老人也不少,来过镇北城的年轻修士都会知道裴离夏这样一个人,当然倾慕者更在多数,谢谢不喜欢解释有些事情,但有些事情他是必须要解释的,帮着裴离夏挡掉一些人,不是因为他喜欢裴离夏,而是裴离夏喜欢的只有凌云而已,而凌云也很喜欢裴离夏。
所以那些嘴花的把嘴撕烂就好了,话多的打得不能说话就好了。
蛮荒天下与镇北城以外的九州天下修士,最喜欢说我的谁谁谁厉害得很,但谢家曾经倾全族之力支援镇北城,不然如今的缥缈州,谢家一家独大也未尝不可,他的爷爷奶奶都曾在这里战斗,实战不退,要说哪里的归属感更强,其实谢谢更喜欢镇北城。
所以他用镇北城的道理跟他们先讲道理,再用九州天下的方式与他们斗,他也不怕闲言碎语,裴离夏不在乎,凌云更加不会信,但说话的人好过与不好过,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谢谢在来镇北城没少被坑,但他做出来的事情 ,不难为镇北城的修士们请他和一碗小酒馆的酒。
谢谢一人挡住九州天下来镇北城的六成的年轻修士,就在城墙之下,小酒馆外约战,输了的要么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要么乖乖滚蛋,除了镇北城随便你怎么说,但在镇北城里不许胡说。
曾经他跟着一个同样自称是镇北城的年轻剑修一同游历九州天下,其实凌云不清楚的是陈貂寺游历之时,怕他的其实比恨他的更多,那些自诩为天才剑修的某一州修士,被陈貂寺打得剑心稀碎。
谢谢当然是做不到陈貂寺那样的潇洒,所以他大多数只是动动嘴皮子,反正没有人觉得缥缈州年轻十人最年轻的第三人会是靠着谢家的名声出来的。
所以在镇北城如今的景色一面,有一个俊美至极得与镇北城的风气格格不入的年轻剑修,偶尔会端着一碗酒,大多数时候都是拄着一把随意的铁剑,站在酒馆外面,等着有人来挑战他的。
有些绕过谢谢的年轻修士,想要见裴离夏一面,说上两句话,可能他们只是刚刚绕出来,就会一道惊天剑气斩落,让他们命悬一线,出剑的是容易,“心里不服气,大可以叫你们师门长辈来;留下师门,我离开镇北城之时,便去你们祖山走一走。”
镇北城的剑修们都很清楚容易的脾气,所以容易说的话他们一定会信的。
只是裴离夏的事情,他们不会管,因为在他们看来,不要说裴离夏瞧不上那些个歪瓜裂枣,就是他们也觉得差劲得可以,与天杀的二掌柜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值一提,所以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裴离夏极少出门,最近的唯一一次出门,只是斩落一颗外乡修士的头颅而已,境界也不高,才十境,裴离夏境界更低,也才刚刚九境而已。
所以城里就是这些事情而已,谢谢有事情问知心,对比起九州天下,有没有觉得气不顺?
“蛮荒天下的妖族畜生都瞧不上他们,我为什么要觉得气不顺?”知心平淡的说
道。
谢谢点点头,觉得知心说得好像有些道理,可怎么一会味儿,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呢,谢谢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凌云跟陈貂寺是师兄弟?”
“我为什么要知道?”知心不解的问道。
谢谢很伤心,很难想明白,自己跟凌云陈貂寺那也是过命的交情的,怎么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自己在这里确实频频受挫呢?
鲍雅跑过来把着谢谢的肩膀说道:“谢谢啊,我劝你还是在凌云回来之前离开,不然我怕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