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算计又能打的绝对是纵横一脉,哪怕是以文士出身的前几位弟子,其实也十分能打,至少在年轻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吃亏的主儿。
“懒得动脑子,能一剑解决的事情,至于那么麻烦吗?”
“兴许连这些事情也在小师弟的算计之中。”
“若不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他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人力终有穷尽时。”谢君豪平静的说道,他浑身都包着纱布,当然重要的还是剑气之伤,不过这也不是随时就能调理过来的,而且还是青玄天下最能打的那个人将他打伤的。
能活着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倒不是说谢君豪不如王北斗,修行时间短,而且未曾手持仙剑,他原本的佩剑已经断裂,“我还得找人重新铸剑。”
“不找仙剑?”梅清寒问道。
谢君豪摇头说道:“暂时用不着。”
习剑者只是作为剑的使用者,真正强横的应当是自己本身,这是谢君豪的师兄梅清寒选择的路,所以六座天下有剑仙剑神,但剑圣只有一个,自古不曾出现,往后不会再有。
当然谢君豪并不完全赞同自己师哥的话,只是有所借鉴之处,“你好好养伤吧,凌云去了
蛮荒天下,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
“独自去的?”
谢君豪挑眉。
“小师弟在蛮荒天下留下了一些后手,他心中装着再多天下,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不管,”梅清寒幽幽说道,他们几个师兄弟里,眼界最远,最懂得造势再借势的人就是凌凛林,他不会刻意针对凌云布下后手,只是凌云的每一个选择,都在凌凛林的计划之中,什么的选择就拥有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凌云真的让他们失望,凌凛林也会让凌云从此掩在平凡之中,不会成为为祸人间的祸根,只是哪怕如此,梅清寒也能够猜到,在现在的凌云心中,其实念想并不多,他和凌凛林的性格其实很像,从来不会将自己的不幸当作换取利益与偏爱的资本,他们喜欢自己咀嚼,将仇恨和不满藏在心中,在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反正死不了,至多就是做一个凡人。”
“也不是没有不能与他比肩的人,”谢君豪低声说道,纵横一脉与荀圣一脉其实关系极好,至少荀圣一脉的三个弟子,其中有两个可以与凌凛林比肩,只是他们斗来斗去是真,为九州谋划也是真,凌凛林之所以能够看得比他们更远,想得更多,当然还是因为他的妻子,那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天下无敌的女子,才能够知道更多,也就能够布局更多,只是他真的太过于心高气傲,欲图以人力胜天,试图以天时地利人和证道,最终他败在了人和之上,“不过对于凌云而言不算多坏的事情。”
“你是不是对他关心太过了?”梅清寒低声问道。
谢君豪扭过头,当年小师弟凌凛林惨死,他不曾出一剑,后来更不曾出剑,心中的愧疚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梅清寒不是反对他关心凌云,而是这样护着,这个被给予厚望的孩子,反正会真正让人失望。
“我要去镇北城待一段时间。”梅清寒说道。
“之前呢?”谢君豪问道。
梅清寒没有说话,本来有些事情要做,但一定不是他来做,九州天下还有个擅长诸子百家学问,所学驳杂却十分
精通的青年,与凌云是同门师兄弟,只是暂时脱不开身,不过也并不是不能做一些事情,只是时间稍稍往后推一点,习剑之人,爱管不平事。
……
蛮荒天下七彩州那座被名为为霁色峰的冰河源头之山,山中升起炊烟袅袅,有赤裸上身的青年站在湖面之上,双手背负,周围的水汽缓缓地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
在不远处有一栋古典优雅的木屋,周围种植花草,庭院中央放着一张石桌,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端菜,妖王其实并没有这么多闲暇 的时间,对于子卿而言,这大概也是她的修行,“吃饭了。”
一日三餐可免,但难得的宁静却是极少,凌云应了一声,周围的水汽便四散开来,他在练习道法,但并没有多少成效。
不过总是要走这一步的,在长桥修复之后,他也该寻找合适的五行之属打牢根基,子卿做的饭其实很好吃,好在蛮荒天下的食材极多,妖王所在的领地决计不会物资贫乏,但对于整个蛮荒天下而言,却是寥寥无几,还是极少的。
蛮荒天下想要与九州天下争锋,要越过镇北城,就不能只看高端战力,还要有候补席位,更要有接班之妖,相信那位九州天下 贾生,必然是会想到这些,也就是这次议事,凌云可能见到蛮荒天下的年轻俊杰,多认识认识,也好为以后针对蛮荒天下想好一些对策,当然凌云最担心的还是魔族,从域外回来 的天魔,大多数都是修士心魔,他们对于洞察人心最为擅长,自己不能露出半点破绽,这些时间,他夜必须在自己心中构建一个虚构的世界,用来瞒过蛮荒天下的魔族。
要做的事情很多,凌云也并不着急,这些事情越是着急,便越难以做好,练剑得练,练拳也得练,可能发生的意外也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之策以及退路都需要把握好。
子卿不会将蛮荒天下的所有事情告诉凌云,她也会有分寸,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和凌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