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周通,周通喜欢在小酒馆喝酒,不过只喝酒,不要小菜,时常会去几个孩子手里骗两捧花生下酒,吝啬得很。
路上遇见李仙,“怎么样,我就说你说不懂石磬吧?”
凌云哼哼两声,“这不还有个嘛。”
他回到小酒馆,又坐在周通旁边,刘斐看见凌云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他扒皮抽筋,凌云一只腿搭在板凳上,然后对刘斐说道:“刘老哥,嘿,半日不见,如隔半个一个半秋,怎滴越发英俊威武,怕不是与我师父之间,略有进步?”
损友就是在你吃瘪的时候,还会再让你吃一次,周通嘿嘿一笑,“有个锤子进步,他现在连城墙都不敢上,说是给容易仙子写情书,人瞧都没有瞧就直接给碎成齑粉,现在他一上城墙,嚯,好家伙,喝彩一片啊!”
凌云倒是不太清楚这事儿,就问道:“那感情好啊,有名儿~”
“可不嘛,刘剑仙好诗才啊!”周通朝着刘
斐拱手笑道。
凌云端过周通眼前的酒,“刘老哥,有此大才,何愁不报得美人归,凌云敬你!”
他话没有说完,就急匆匆的将一碗酒喝完,周通看得眼睛发直,这狗日的天杀的二掌柜,他娘的蹭起就来,是越发熟练的!
凌云抹了一把嘴,然后又看了一眼刘斐桌上的酒,刘斐跟防贼似的捂着酒碗!
凌云轻咳一声,一拍脑门儿,对周通说道:“害,想起一件要事,老周啊,咱不白喝你的酒,我告诉你一件事。”
周通摇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凌云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就警惕上了,这些家伙也不经哄啊,凌云有些无奈,看来拱火失败,“这日子真是越发难熬了。”
“不再来一碗酒?”凌云问周通。
“不来了。”在剥花生吃的周通摇头,“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三日一碗酒,够了够了!”
“不喝了你一边呆着去,占着桌子不喝酒,你让其他客人咋个整?都蹲路边儿去?”凌云跟周通推推搡搡的就出去了,然后两人又勾肩搭背的跑去了一边,知心在酒馆柜台里看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凌云在这里,这些在等死的剑修与武夫们,就像是解开心结了一样。
凌云和周通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当然有些人是知道的,城墙上的吴忧竖起耳朵听了个大概,对尚武说道,“果然是个天杀的忠厚老实人。”
凌云去而复返,丢了一袋子钱在刘斐身前,凌云双手贴在两鬓,将头发往后抹去,“这是五十金,你要是能让周通跟石磬约个架,再给你五十。”
“此话当真?!”刘斐是那种最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右手一伸出,钱袋子就进了他自己的腰包,刘斐连酒都没有喝两口就直接去找周通了,凌云端起刘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去找了陶然。
“嘿嘿嘿,陶老哥,把钱准备好,”凌云半眯着眼睛,眼眸之中金光闪闪,全是金子,他与陶然打赌,今天必定是要让周通跟石磬打一架,若是打了,陶然给
凌云五百金,若是没有,凌云给他一千金。
陶然不知道凌云用什么办法,反正石磬的脾气,那是从来都不会跟镇北城的动手的。
刘斐找到周通,把刚才的事情给周通说了一遍,周通脸都黑了,刘斐显然是没有看出来,“好兄弟,分你一半!”
周通跟凌云一起勾肩搭背,就是说刘斐肯定会来找他说凌云拱火自己与石磬的事情,这也是一个赌局,若是刘斐没有说,那么凌云给周通六百金,要是说了,刘斐肯定是要回去找凌云要钱的,但是这样他给凌云五百金就成,这事情周通没有耍赖的余地啊。
他要是不去跟石磬打,那就是刘斐没有说;他要是打了,那就涉及到凌云的第三个赌局了,就是周通跟石磬假意约个架和真打,凌云与鲍雅打的赌,如果是假打,凌云输给鲍雅五百金,要是真打,鲍雅给凌云六百金。
所以从陶然,到刘斐周通,再到鲍雅,凌云最多给出去的钱就是刘斐那五十金,他可以赚上陶然的那五百金与周通的五百金还有鲍雅的六百金。
稳赚不亏的买卖啊!
事情按照凌云预料的走向发展,唯一赚了五十金的刘斐,还在傻呵呵数钱,能从二掌柜手里拿到五十金,这要是传出去,至少三两天的酒水钱是保管儿稳了,周通看见刘斐那笑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跟石磬打了一架,这武夫之间动手,哪有什么真打假的,同为九境,棋逢对手,只会越大越厉害,各自有收获,鲍雅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可石磬是从来不与镇北城的人动手的,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嘛。
夜晚时候,凌云笑眯眯的坐在酒馆门口,手里玩着从李仙那里赚过来的一枚铜板,今天总收入一千六百金零一块铜板!
陶然,周通眼巴巴的望着酒馆,那个天杀的二掌柜,不找托儿也能玩成这样,真是个狗日了,起码半个月不能放心喝酒了。
鲍雅毕竟出身世家,五百金对于零花钱极少的鲍雅而言,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怎么就会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