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但他们的仇人肯定会愿意代劳,然后那些人也会死?”
尚武多看了凌云一眼,练拳一般般,练剑更一般,心眼多得就很不一般,这种长得不好看的,大多能做些恶心事的人,大有人在。
凌云斜睨了尚武神一眼,“好歹也活了个千儿八百年的,能不能别把这些鄙夷的眼神写在脸上?”
尚武轻哼了一声,察言观色也很不错,不去当谍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凌云坐在城墙边上,在镇北城的情报卷宗里面,有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说的是镇北城的镇守之人与前往蛮荒天下的朋友之间的对话。
分别是两个不同的人的回答,问的是:“若是此去一去不回?”
问的是第一任刑官。
“那便一去不回。”回答的是剑主吴忧。
另外一个回答的是:“那便不去了。”
他就是留在了蛮
荒天下,凌云要去寻找的那个人。
然后心存死志的那个人回到了镇北城,那个不想去的人就真的死了心,不愿再回来了。起码蛮荒天下想杀他是真,想拉拢他是真,但不愿招惹他也是真。
九州天下就不一样了,想杀他的未必真想杀,不想杀的他的瞧不见想不想;想拉拢他的想害怕,不想拉拢他的愿意跟他结个善缘,不想招惹他的未必不想杀他,想招惹他的未必不想拉拢他,弯弯绕绕乱七八糟,不仅仅是对他,也是对整个镇北城,一万年太久,但有些人的心却是烂透了底,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儒家书上学海镇在镇北城外,道家的青山倒悬,佛家的小须弥山也横亘于此,是监视没有错,但也是在告诉几座天下的人,三教还在,就别打镇北城的注意。
有些人想要将镇北城据为己有,要是凌云的话,早就给他了,顺便还会为他造势,抵挡得住蛮荒天下,还是抵挡不住蛮荒天下,就算是九州天下全部陆沉海底,那也是活该,凌云从来不会觉得普通人在大势倾轧之下会是无辜,更不会觉得那些身具高位的就真的有过,有时候一个庞大势力的覆灭,从来都不会在某个人的错误,而是这个错误被大多数人理所应当的接受和认命,又被另外的大多数人利用而已。
当然也有些例外的,比如镇北城如果守不住,凌云觉得他们一定没有错,但九州天下的很多人一定错了。
收回了思绪,凌云将却邪放在自己的膝盖处,“蛮荒天下有很多剑修武夫的遗物吧?”
他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剑匣,只是装一柄剑,太空了一些,尚武说道:“你就别打那些注意了,品质稍微好些的都被那些大妖给捡了去,你捞不着什么好东西的。”
“能坑死几头大妖,那不就有了。”凌云信心满满。
吴忧说道:“杀了多少妖,镇北城都会给你记功,当然儒家那边也会有的,不过我说你小子读书不少,咋个连点浩然气
都养不出来,亏心事做多了?”
凌云才不信吴忧看不出来,他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来镇北城良久,受前辈熏陶极多,却不料这浩然气,与前辈贱气相冲,不得入门啊。”
“找抽不是?”吴忧问道。
凌云伸长了脖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脚没问题吧?”尚武忽然说道。
凌云直接跑路,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混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跑到了刘斐身边,这个模样粗犷的汉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易,凌云眼珠子一转,“老刘老刘,你给我钱,我帮你给我师父捎话,你要是有什么定情信物,我保管给你送到她手中,还不会扔。”
刘斐已经在凌云手里吃过不少亏了,但还是觉得可以试试,“多少钱?”
“一句话一百金,”凌云说道,“你看我师父这样的仙子,你要是能打动她的心,稳赚的,对不对?”
凌云看着刘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我师父最疼我,我说的话他肯定愿意听的,要是不成,我把以前收你的钱都加倍还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刘斐觉得天杀的二掌柜跟“君子”这两个字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儿去,“你要是说谎,你……你……你跟裴离夏就没得谈了!老子发誓!”
凌云挑了挑眉,好你个刘大汉,威胁我,但是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莫得问题。”
“给钱!”凌云伸出手,从刘斐手里接过了一百金,还有一只写得丑得不能再丑的信,凌云收入袖袍之中,然后晃着八爷步往容易哪里走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刘斐希冀的眼神,然后对容易说道:“师父,师父,那刘斐太不是个东西了,非得要我把这个东西给你,说你要是扔了,他就敲我闷棍,这老小子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师父,我要是打得过他,我就给他两眼睛戳得看不见蛮荒天下五轮月亮!”
“当真?”
凌云正色道,“师父明鉴,你徒弟是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