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使团暂留于京城,大奉王朝的礼部侍郎,隋王朝的七皇子以及金王朝的二皇子觉罗,不过年轻人有年轻人相处的好处,礼部侍郎虽然年轻,但终究是与这两位皇子不同辈,极少在一起游玩。
赵宋京城最会玩乐的人,莫过于赵玉,虽然有刺杀一案,但这并不妨碍赵宋皇室对三朝示好,以此表明歉意之心,赵玉反正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对待觉罗就要亲近一些,表达好意的方式,在这种时候,是不需要留下痕迹的。
“京城好玩的去处倒是不少,飞羽轩是必须要去的。”赵玉对觉罗和隋王朝七皇子杨冽说道。
觉罗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杯弓蛇影,殿下可是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答案?”
赵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三朝来访,还敢杀人行凶,此时非同小可,明显是要挑起大乱,或不仅我赵宋有人参与。”
觉罗深深的看了一眼三皇子,赵宋三皇子赵玉,是真正的闲王,连这些皇子都不能知道内幕,参与之人,恐怕位高权重,这样也好,对方诚心合作,那么他在金王朝行事,便有了助力。
诚然这种合作只是与利益相关,他也很想知道,那个人说的,会不会成为现实,倘若真是如此,他便是做一藩王又如何?一个藩王,能当一国,平生志向,亦可施展。
“飞羽轩……”杨冽打开折扇,“心神往之!”
此时就不要去提刺杀一事,免得惹上嫌疑,四个王朝,各怀鬼胎,大奉王朝的礼部侍郎陈忧思笑着说道:“我曾听闻赵宋京城,曾有一名少年郎,对弈者朱先生而胜,剑术更是冠绝京城同辈,年纪轻轻,便已成为天一书院剑术教师,不知殿下可否为我等引荐,也好渐渐这少年英杰的风采?”
“陈大人可是赶巧,你说的那位少年英杰刚游历回来,最近一直在书院陪着者朱先生下棋。”赵玉淡笑着说道。
“可否一见?”陈忧思问道。
赵玉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少年成名,
总是脾气不大好的,怕陈大人受不了。”
陈忧思淡笑道:“年少谁不轻狂?殿下多虑了。”
“既然如此,我这便派人去将那位小先生请过来。”赵玉淡然说道,本来凌云就打算进入众人的视野,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况且有凌云在,关于刺杀一事,由着他来处理,效果反而会更好。
赵玉很多地方都像赵苟,但比赵苟好的地方更多,容人之量很大,他不在意凌云这样的人是否功高震主,他首先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凌云的主子,再则凌云这样的人,也不愿意屈居人下,走过很远的路的少年,怎么会将自己的心放在一个小小的地方?
凌云正在者朱的院子里休息,神色悠悠然,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这样来的话就会好一些的。
“终日都是些算计,也不怕误了剑心,”者朱温和的说道,“练剑不要耽误,书也要读,还要多读,每日都不能懈怠,不能因为什么事情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这些事情不难也不影响。”
者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读书不一定是是书生,你所走的路,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看过的事情,是茶水美酒百态众生,都是一本书,怎么读,怎么理解,又得到什么样的道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但总是要读的,还要有所得,那些说读书就是读书,我先记住一些,理解一些,得到什么,是不用思考的,那就是放屁,不然《论语》中何以有‘吾日三省吾身’之言?”
“先生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读书就是这样,也许短时间内你是见不到什么大的成果,可久而久之,甚至你自己都不会觉得有多少进步,但周围的人就会觉得不一样,你顺着他们觉着的不一样去看自己,就会有所发现,然后再反思自己。”者朱先生是怕凌云因为这些事情,而误了剑心,甚至一颗文胆有因此蒙尘。
凌云微微弯腰,微笑着说道,“记住了。”
“不要记住,要
做到,”者朱叹了一口气,忽然问道:“你见过先生了吗?”
“见过师青莲师兄,没有见过先生。”凌云如实回答,先生的记名弟子,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他可以看得住,者朱对于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先生,很是敬重。
“青莲师兄应该是你的小师兄,读书最厉害,”者朱感叹道,先生的几个嫡传弟子,分散四方,有时候想想,也很替先生伤心,最得意的几个弟子,许久都不曾见到先生了,“既然他已经见过你,先生多半也是喜欢了。”
“啊,其实在我之前应该是还有一个的,与我差不多大,”凌云笑眯眯的说道,“有机会我让他来见见师兄。”
“这感情好,那他怎么不跟你一起来?”者朱问道。
凌云老实巴交的回答道:“他在忘幽州开了秀坊,应当是要些时间回来的。”
“秀坊?娘们儿唧唧的,”者朱轻轻哼了一声,“等他过来,我倒是要好好说说他。”
荀圣一脉的嫡传和记名弟子,又不是像修士那样等级分明,终究是因为一脉学问和悟性的差别罢了,读书人就更不像是修士,所以自然不存在什么因为你是嫡传,就要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