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王岳回到家中,见到王美兰,三人一阵长吁短叹,王美兰说道:“这些年来,族中弟兄除了阿七父亲的葬礼出过力,根本无人照顾过我们娘俩,还不如邻居他李大伯对俺有恩,谁知孩子结婚,族长竟会这样不近人情!”
王岳说道:“阿七和阿兰的确是很好的一对!两个人非常般配,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同意阿七入赘!况且我和阿七父亲本就算是异姓兄弟,阿七和我的交情也是非常之深厚,只是族长老人家确实不知变通!唉!再者一说,如果让阿兰嫁入咱这边,将来我百年后财产害怕族中他人惦记,那是很大一笔家业呀,会很麻烦的!”
说完,稍一停顿,看了看阿七和王美兰,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虽然咱们交情深厚,可你们若是不愿意,阿兰也可以嫁到这边,到时候我多陪送些彩礼就是,完婚后,阿七回我那边继续干,这样也行!”
听完王岳的话,阿七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我去那边就行,大叔待我恩重如山,我的命就是您给的,这点小事算什么,不用管族长了!他愿意把我踢出族谱就踢出吧,只是等将来我发达了,他不要再去找我打秋风就是!踢出族谱,我也还姓陈,现在他如何踢出我,将来就如何重新求着写上我!”
听阿七说完这段话,王岳一拍手,说道:“好小子,有志气!”
阿彪亡故的时间太短,阿兰还不宜结婚,王岳和王美兰商定一年后,阿七阿兰结婚。商量完这件事,第二天阿七和王岳就返回向阳村。
回到糖坊后,阿七指挥工人辛勤做工,糖的产量稳步提高,李二毛熬糖的技术越来越精,糖的质量非常稳定,客户非常满意。转眼到了年底分红,阿七一次分得两万两银子。
转眼过了年,王岳开始操办阿七阿兰结婚的事。正月十七,王岳和刘倩带了重礼,到了阿七的老家。
王美兰紧紧拉住刘倩的手,一口一个亲家母,两个人亲热的不得了!阿七置办了上好的酒席招待王岳夫妇,可谁当陪客却出了问题,阿七先是请族长,族长“哼”了一声,说自己身体有病,去不了!接着阿七找寻族中的叔叔大伯,无一人愿意作陪,原来族长已经发话,阿七这件事所有人不准参与!
一位大伯拉着阿七的手,痛心的说道:“阿七,不是大伯为难你!你大伯身不由己呀!”
阿七立刻明白大伯的意思,说了句:“大伯,我知道!”
没有办法,阿七只好找李大伯作陪。
李大伯听完阿七的来意,一阵心酸,他知道孩子这是遇到坎了!自己必须出面管了!他也知道自己一管,陈氏家族会痛恨自己,可阿七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还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不管,谁还能管?
就这样,李大伯随阿七来到家中,和王岳寒暄见面,两个人正式入席,李大伯敬酒,阿七满酒,王岳非常满意,这一次会面圆满结束。李大伯代表阿七母亲和王岳商定这个月二十五日,阿七阿兰正式结婚,阿兰过来迎娶阿七!
王岳夫妇当天就返回向阳村,阿七母子却犯了难!原来,红白事都是有章程的,更要好多人帮忙,要是正常情况,这都是族长和族中叔伯弟兄的事,大家都会主动凑过来,族长主事,其他人帮忙干活,可这一次,他们全不来了,怎么办呀!
真的是没有人呀!火上房!!急的娘俩团团转,弄的阿七上吊的心都有了!
傍晚时分,阿七家的大门突然邦邦作响,门外人声嘈杂,好像来了一群人!
阿七听到声音,赶紧去开门,一看,原来是李大伯领着他的一群侄子和兄弟!
大家见了阿七,纷纷拱手,笑称:“新郎官,我们来讨酒喝!”阿七大喜,知道这是李大伯在帮自己,赶紧领着他们进屋。
王美兰见大家来了,开心起来,不断给大家递烟递水,连连说:“请大家受累,请大家受累!”
李大伯往太师椅上一坐,看着大伙说道:“我和阿七父亲是从小的朋友,阿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他结婚,虽然是到人家那边去,毕竟还是咱自己的人嘛!再者说,那王老板对阿七有救命之恩,只有一个女儿,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王老板我也见了,很仁义,和给我请大夫治病的崔老板一样仁义,陈家族长咋就拐不过弯来呢?现在结婚在即,咱不能光等他拐弯,该办就得办!”
说完这段话,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排活,有人烧水,有人烧灶,有人打扫院子,有人端盘子,有人接待迎娶的人······所有的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等阿七最后一次给大家敬完烟,大伙一边说笑,一边起身,回家转。
二十五日那天清晨,迎娶的队伍早早就到了,原来两地隔着上百里,实在太远,王岳就让迎亲的队伍提前一天过来,住在镇上的旅店,当天早就出发迎亲!
那一天,阿兰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霞帔,一脸幸福的娇羞!阿七身着红色直襟长袍,微笑着立在大门口,等候阿兰!
不一会阿兰的队伍就到了,阿七迎上前,用手挑开轿帘,执手迎下阿兰,两人肩并肩走进院子,院子里所有忙碌的人们一起来看新娘子,一片喝彩声!
王美兰在屋里的太师椅上端坐,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