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哭过,有人来劝王岳和刘倩,两个人伤心欲绝,止不住哭泣,大伙劝了好久,两个人才收住哭声。
糖坊工人放假三天,王岳要处理阿彪的后事。阿七到镇上买了一个小棺材,入殓了阿彪,因为是个孩童,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把阿彪的舅舅和姨们叫过来,哭一抱,就算完事。
阿彪的舅舅和姨从小疼爱这个孩子,一见到阿彪的尸首,哭的死去活来,王岳夫妇又是大哭不已!众人好不容易劝住。
第二天早晨,阿七领人挖了一个大大的土坑,街坊四邻和糖坊的伙计们抬着阿彪的棺材,来到墓地,缓缓放进土坑,当开始覆土的那一刻,刘倩突然跳进土坑,发疯一般扑向棺材,口里大喊:“儿呀!我的儿呀!再也见不到了!”
阿七赶紧跳进土坑,拉起刘倩,把她拽出土坑,众人继续填土,望着纷纷而下的覆土,刘倩早已哭的喉咙哑了!
一座新坟转眼铸成,刘倩扑倒在坟丘上,已经欲哭无泪,只是抽噎!
王岳一直在哭,但只是垂泪,当新坟铸成的那一刻,他先是蹲着,后来干脆坐着,无力地用拳头连锤了几次地面!
葬完阿彪,众人劝着王岳夫妇回到家中。
王岳的确是条汉子,丧子之痛过了三天,糖坊继续开工!工人们少了往昔的欢笑,可王岳带头开起了玩笑,几天时间,糖坊里又充满了笑声。
前文提到阿七新作坊抢了李基的原材料,李基嫉恨阿七,一直筹划绑架暗杀阿七。王岳丧子的消息传到李基耳朵里,他有些兴奋,可转念一想,王岳没了儿子,家业肯定传给女儿,现在来看,阿七是最有可能成为王岳女婿的人,那样的话,要想彻底打败王岳,更要干掉阿七。李基想到做到,他开始找人。
李基有个朋友在漕帮,两个人经常走动。这一天,李基带上不少礼物,骑马到齐工县城找这个朋友。等到了县城才知道,可巧,这个朋友到临县办事去了。无奈,李基只好返回来。在家待了十天,李基再次去找那人,这一次正好在家。
那人见是李基,还拿着不少礼物,心头一惊,知道他这次来一定有事,笑着说道:“李哥,你不会是有啥事吧?”
李基笑道:“真有一事相求,我做东,咱们酒店里说!”
说完,两个人起身到了齐工县最豪华的酒楼。
李基点了满满一桌菜,两个人开始痛饮,喝了半晌,那人问道:“李哥,说吧,找兄弟啥事?”
李基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哥哥遇到大麻烦了!邻村有人新开了一个作坊,我收不到甘蔗了,买卖要黄!”
那人闻听此言,嘿嘿一笑,说道:“哥哥,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找个人做了他,对吧?”
李基脸色阴沉,重重的一点头。
那人说道:“小事,过后你给三千两银子就行!保证他永远不会再出现!”
这一天,阿七有些事要到齐工县城找崔奇志,兄弟两商量完事,阿七往回返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当阿七路过上一次救崔奇志的树林时,突然林子里窜出几条彪形大汉,人人手持棍棒,那几人见着阿七也不言语,搂头便打,阿七拨马想跑,无奈那几个人围的太紧,那马根本动弹不得。
很快,阿七就挨了几铁棍,从马上栽了下来!
那几人拿来绳索,结结实实捆起了阿七!
等捆完阿七,几个人抬起他往密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到了一处空档处,几个人一扬手,就把阿七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
阿七哎呀一声,疼的撕心裂肺!
这时一人高呼:大哥出来吧!逮着那个小子了!
功夫不大,树林中走出一个人,这个人慢吞吞来到阿七跟前,打眼一看,见是阿七,不由地惊叫一声:阿七,怎么是你?快,快松绑!
你道来人是谁?原来是阿七的生死之交阿奎!
李基托那人找的正是阿奎!阿奎已是漕帮的小头目,一般漕帮是不接这种活的,那人和阿奎有交情,阿奎瞒着老大,私自带人接了这个活。
那几人给阿七松了绑,阿奎给他揉揉四肢,抱歉的说道:“兄弟,我实在不知道是你!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阿七说道:“多亏是你,换了别人,我必死无疑!”
阿奎怒色道:“兄弟,这一次,我们是受一个叫李基的雇佣,你和他有什么仇?”
阿七说道:“我一猜就应该是他!他是我的同行,这一段时间甘蔗都让我买了,他买不到原料,这就想杀我!”
阿奎的脸像腊月的天,瞬间阴冷阴冷,恨恨地说道:“敢杀我兄弟!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想了想,阿七说道:“阿奎不可鲁莽,你捉住他,我问问他就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阿奎想了想,愤愤的说道:“好吧!就依你!按我的脾气,一定弄死他!他妈的,敢害我兄弟!我的命都是兄弟你给的,有人害你,我一定要杀他!今天你不让去杀,就算了!以后再有人找你麻烦,立刻到漕帮喊我!”
阿七点点头,然后和阿奎商量这一次怎么办。
两人约定,三天后,还是在这片树林,阿奎捉来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