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熙和阿七回到阿七家中,见到王美兰和崔奇志,郑熙说道:“病人的情况实际已经非常严重,再不治疗的话,恐怕凶多吉少!根据脉象来看,他的脏腑失调严重,痨病也已入末期,相当凶险!现在我就开方子,阿七拿着我的方子立刻去拿药!”
说完,郑熙拿出笔和纸,开始写处方,只见他时而下笔如游龙走凤,时而停笔思考,有时嘴里还嘟囔一句什么这味药量不对!约莫半个时辰,才开出方子。等开完方子,他递给阿七,嘱咐他赶紧抓药去!
阿七接过药方,顾不得辞行,进院牵过马,在院里直接上马,母亲早已打开大门,阿七催马便走,出了村子,一扬鞭,那马儿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奔镇上!原来镇上有家中药铺。
阿七打马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镇上。镇上那家中药铺不算大,当阿七把药方递给伙计时,伙计仔细看了看,然后指着其中一味药说道:“对不起,这味药小店没有!”
闻听此言,阿七傻了眼,愣在那里!
伙计不无遗憾地说道:“这味药很少用到,镇上的药店都没有,你要买要到县城仁化药铺!”
没有办法,只好去县城,阿七谢过伙计,跨上马,直奔齐工县城!
阿七心里着急李大伯的病,马骑得奇快,一路他只觉得道路两旁的树飞一般后仰,耳边的风呼呼刮个不停!
中午时分,阿七赶到了县城,可仁化药铺药铺在哪里呢?连问了几个路人都说不知道,难道伙计说的有误?正在这时,前面过来一位老者,鹤发童颜,阿七深施一礼,问道:“敢问前辈可知道仁化药铺?”
那人一听笑了,说道:“小伙子,真是有缘分呀!你算问对人了,我就是仁化药铺的坐堂医生!”
阿七赶紧说道:“老先生好!我要抓药!”
那人说道:“你跟我来!”
穿过两条弄堂,一个大药铺就在眼前,门匾上写“仁化药铺”,一看就是老字号,门匾已十分破旧。
阿七随那人进的药铺,那人拐进柜台,阿七递上单子,只见他看一遍单子口念一味药,打开药匣,拿出一些药材,转身用小称称一下,多了往外拿一些,少了再回去拿一点,如此反复。半个时辰不到,整整二十包药配置好了。
临了,那人说道:“小兄弟,你快些往回赶,我看这些药既猛又重,速效的药还有几味,病人情况应该危重,赶紧走吧!”
阿七一拱手,转身出屋上马,扬鞭打马,火星流电般往家赶!一路无话,傍晚时分,阿七赶到家中。
家里所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王美兰更是站在大门口远眺村口的方向!一见阿七骑马回来,王美兰激动地迎了上去。阿七见到母亲,翻身下马,告诉了母亲自己一天的经历。
王美兰说道:“什么也不要说了!抓紧时间回家熬药!”
见过郑熙和崔奇志,阿七复述了自己一天的遭遇,郑熙说:“现在就熬药!”
王美兰用砖在院中支起一个简易灶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砂锅罐,倒了半罐水,将一包药放了进去,泡了半个时辰,点火开熬,先是小火,过了十几分钟用中火,熬了半个时辰,倒出药水,重新向罐子里加了水,又熬了半个时辰,把药水倒出和原先的药水混合,终于熬完了。
等母亲熬完药,阿七端起来就往李大伯家走,郑熙喊道:“把药放进院子就行,让你大伯自己去取!这个病传染很厉害!千万注意!”
阿七一点头。
等走进李大伯的院子,阿七就开始喊:“大伯!药来了!”
李琦重回答道:“好!你放地上!马上回家!”
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七顺势把药碗放地上,转身离开院子回到家中。一宿无话,第二天崔奇志和郑熙都要回去,郑熙和阿七约定十天后,再来给李琦重复诊。
阿七知道二人事务繁忙,也不过多挽留,送二人出了村子,自己在村头遥望二人越行越远,直到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背影,阿七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家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美兰天天熬药,阿七送药,一天两顿,从第五天开始,李大伯的咳嗽明显减弱,他的病情有好转!然而第九天上,他的咳嗽剧烈起来,比以前还要严重,那声音仿佛打雷一般,地动山摇,这可把阿七母子吓坏了!阿七这就想骑马赶奔襄阳,问一问郑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王美兰劝住了他,说道:“临走郑大夫就说过,十天以后会回来复诊,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差不多应该来了!先等一等,不要慌!”
第二天吃过早饭,带着焦急与不安,阿七早早就到村口等候郑熙,中午时分,远远一顶小轿抬了过来,阿七高兴起来,他知道郑大夫来了!
一见郑熙,阿七赶紧作揖施礼,道过辛苦,阿七着急的说道:“前辈,我大叔从第五天已经明显好转,咳嗽轻了很多,可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咳嗽的比以前还厉害!很是吓人!”
听完阿七的话,郑熙反问道:“一直按时服药,从昨天开始突然加剧了,对吧?”
“对!”阿七回答道。
听了阿七的回答,郑熙不仅没有急躁,反而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完,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