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如果我当时能够早先发现贺哥的异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说起这话时,安雯的表情显得格外的懊恼。
她抬起拳头重重地拍打在自己的胳膊上,好像这样就能够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
“你不要做傻事,更何况这错不在你。”陶斯言轻声安慰着她。
“怎么能不怪我呢?你们都出去了,这附近只剩下了我,我就该好好的守着他的……”
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就这样往下砸着,安雯那一向坚强的心,此刻也变得格外的脆弱,让人看得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没关系,会找到他的。”
陶斯言当即作出决定:“安雯,你对贺奚最为了解,既然如此,那赶紧把他常去了几个地方,都带着我们找上一圈,这上面的燃料看上去没有干透,想来他离开也没多长时间。”
陶斯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坚定,一下子安抚住了慌乱的人群。
几人分头行动,可事情却不如大家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到底去哪儿呢?贺哥,你难道是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了吗?”安雯再次崩溃起来。
她朝着天空大声喊了几声,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心里感到一些安慰。
只可惜无人回应这番问话,就连期待已久的贺奚也没再出现。
陶斯言捏了捏眉心,脑海当中飞快的想着之前和贺奚认识时的场景。
一瞬间,她的脑海当中蹦出一个想法,于是急忙找到了安雯,然后抓着她的肩膀询问道:“别慌,还有个地方咱们没去呢。”
“是哪里?”安雯赶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花,表情显得格外的激动。
陶斯言从口袋里摸索出纸巾,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说道:“唉,你别那么着急呀,难道忘了他不是还养着一只鹤吗?”
这话仿佛唤醒了众人的理智。
安雯这下也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点头附和:“对,没错,那咱们就再去找找看吧。”
钟雨仙走上前来好心的扶住了安雯,沈芝明则是顺手将口袋里面的一些糕点拿出,然后掰了好几块。
看样子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将隐藏起来的鹤引出。
“真是个笨蛋,就这样怎么可能达到目的。”
赵欣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情显得无语极了。
“那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几个人在原地吵吵闹闹,实在有些闹腾的很。
安雯急在心里,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这时,林此霄慢慢的走到了一旁,他随手摘下了一片树叶,那叶片显得非常厚实,擦去上头的灰尘,然后慢慢的放在了唇边。
几乎在那一瞬间悠扬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山谷。
“这样能行吗?”虽说同样是质疑,不过这次的赵欣然就不像上次那般抗拒的很了。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鹤应该是比较有灵性的,能够感知得到,我们正在寻找着他们呢。”
林此霄放下了手里的叶片,表情同样显得有些不太自信。
不过一旁的陶斯言却说道:“没关系,反正这也是一个寻找的办法,你可以大胆的尝试。”
有了她的安慰,林此霄果然比先前胆大许多,他重新将叶片放在唇旁,悠扬的声音再此出现。
众人也翘首以盼,希望能够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安雯忐忑不安的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过去,老人们常说这鹤是富有灵性的动物,那它会带着贺哥去哪儿呢?
该不会是瞧见了贺奚的痛苦,所以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带他远离城市吧。
在那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里,安雯的心中是纠结万分,它并不乐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只希望能够将贺奚长久地留在身旁。
“雨仙,你先前说的话是对的。”
安雯有些伤感的擦拭着眼泪,同时挤出一抹笑意,对着身旁的钟雨仙说道:“以前我总觉得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必要着急的去表达着自己,更别说将内心的想法倾诉出来……可如今看来,时间实在宝贵极了,稍有不留意的时候,它就直接消失掉。”
“那些我们在意的事物就应该好好的去珍惜,而不是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痛苦。”
这话谁没有听过呢,只可惜当年轻时总是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格外的啰嗦,可只有当事实摆在眼前,惨痛的经历降临的那一瞬间,才会意识到,这些经验通通都是以后悔代价的……
安静的环境里,安雯静静的说着话,其他人脸上也或多或少表现出一些沮丧。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所有人几乎都认定了贺奚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怎么能够走得这样莫名其妙,他应该是要被其他人记住他的成果……
一想到了院子里那些修补好的事物,安雯的心里更是纠结不已。
不仅仅是她感到了难过,就连陶斯言内心也感触颇深。
作为感知力较强的人,哪里还想象不出,当时拖着病体,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院里,十分耐心地将那些古老的物件堆放好,然后又依依不舍的与其道别时的场景。
“别伤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