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套都不想吃的猗窝座,闭上了眼,表示拒绝沟通。
乐悦月也在黑夜中收敛了笑颜,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心里盘算着在他身上下蛊会有几分成算。
而被乐悦月缠了好几天的猗窝座,几乎快习惯了她的视线,任由她如何看他,都不打算再继续理会。
童磨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想搭理,甚至发自内心的厌恶。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像个牛皮糖一样,死死的粘着他。
无论他做什么,在何处,都有她的身影。不仅不害怕他的威慑,也对他的冷漠无视也没有分毫自觉。
向上汇报给无惨,可那位大人也不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对此也是置之不理。
还骂他没事儿找事儿,找不到青色彼岸花就别去烦他!然后就把他屏蔽了!?
到底谁没事儿找事儿?!
越想越气的猗窝座,额角渐渐鼓起了青筋。果然还是该把这个女人扔太阳底下晒晒吧!
可当他睁开眼准备行动时,黑暗的环境里却亮一抹小火花。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微弱的光,闪闪烁烁的模糊了乐悦月的脸。
猗窝座呆愣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的烟花,金色的火光,少女的容颜,同时印入了他的瞳孔。
恍惚中,他的脑海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人的脸,绚烂耀眼的烟花下她含羞缱绻的目光,温柔的看向他
(狛枝先生,可以和我结为夫妻吗?)
下一瞬,女人的脸突然变成了乐悦月的模样,猗窝座被惊瞬间跳了起来,大声吼道:“我怎么可能跟你结为夫妻!!”
无聊到只想找点乐子的乐悦月:“???”
哈?夫妻?我看你踏马是在想屁吃。
乐悦月懵逼的眨了眨眼:“猗窝座阁下,你在说什么啊?难道在霓虹国放烟花就是求婚的意思吗?那很抱歉,我并不清楚这项规矩。”
回过神的猗窝座,突然觉得脑子有点混乱,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不”
随后又觉得他解释个屁,冷酷的转身走向另一个房间,侧头警告道:“别跟来,否则就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悦式白眼:“”
她眯着眼睛看向关紧的门扉,猗窝座,有古怪!
经乐悦月观察,被迫成为鬼的人类,都会在成为鬼的时候丧失从前人类的记忆。
而自愿成为鬼的人,属于人类时期的记忆也会在时间长河中一点点湮灭。
但总有一些执念是印入骨髓,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有的甚至会体现在自己的外形上。
比如手鬼,他长那么多手,也只是希望自己的亲人重新牵起自己的手。
再比如蜘蛛累,妄图用脆弱的蛛丝编织蛛网,去笼络连接属于人类的羁绊。
鬼,都是一群可怜的空虚之物。
失去了记忆,丢失了情感的鬼只会去掠夺,去伤害,却怎么也填不满内心的空洞。
最后要么走向自我毁灭,要么变成一只可怜虫,轻轻一捻就碎。
乐悦月亦是如此,如果没有人给她正确的引导,或许她也会变成他们的模样,最后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可乐悦月比他们都幸运,前有奶奶的苦心教育,今有鳞泷先生与真菰的细心引导。
所以她比他们都清醒,明白情感是珍贵的,更是极其脆弱的。
想要利用情感来填补自己的空虚,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呵护它,珍惜它。
可她更知道,情感亦是虚幻的,她不会将自己完全寄托在不稳定的情感上。
她喜欢被爱,又不屑于爱,矛盾到连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拼命寻找的又是什么。
而猗窝座又不一样,他慕强、厌弱,对变强有着深深的执念。
可变强又是为了什么,似乎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为了打败上弦一?那打败之后呢?成为鬼王吗?他好像也没有那个野心。
那他有去掠夺过什么吗?
至少这几天跟在他身边的乐悦月没有见过他无缘无故的去伤害别人。
每日除了精进武艺,打探消息,生活规律,连人很少去吃。
只有在极度饥饿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去杀一个人来果腹。
简直是众鬼中的一股清流,亦是难得的正常鬼,甚至正常的都有点不像鬼。
那这样的人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鬼的呢?
还是那句话,鬼,全都是一群可怜虫。
都在追求着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无形之物。
无惨执着青色彼岸花,可他找了上千年却连毛都没见到。
黑死牟执着战胜超越日之呼吸的拥有者,可看起来他似乎永远都做不到了。
童磨明明感受不到任何情绪,表情却比某些正常人类都要丰富。可那也只是流于表面,放现世当演员估计都会被人骂假。
那猗窝座呢?他想要的是什么?乐悦月看出盲目的变强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若他是被强行变为的鬼,被迫失去了生前的记忆,那就有意思了。
可这样的打探就需要小心了,触怒了无惨牌监控器,难道要让她靠命硬去抗吗?
这件事不能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