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丽莎白被nana那朴素的问题给问倒了。她站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是、啊……)
铃奈虽然总是在害羞地推拒迪诺的求欢,然而几乎是每一次铃奈都不能坚定地拒绝到最后,往往是半推半拒的就被迪诺得了逞。事后铃奈偶尔会生气,但也只是极偶尔。铃奈为了夫妻间的情|事而向迪诺动真怒的样子……伊丽莎白确实一次也没有见过。
(为什么母亲大人不逃呢?)
(因为母亲大人身体不好?不、不是这样的——)
铃奈是说要做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那种人。哪怕是迪诺也很难阻止铃奈去做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的事情。
(那么……)
伊丽莎白不太喜欢自己得出的结论。
同一时间,就在伊丽莎白还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而其他人呼唤她的声音她都听不到的时候,被毅带到了街上、此时正跟着毅向繁华街走去的铃奈望着拉着自己手的毅的背影,有种自己还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注意到了铃奈的视线,毅回头,对着铃奈飒爽一笑:“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被那张和山本像极的脸弄得有些心跳不止,铃奈很快摇头:“不……没有什么。”
几乎和山本一模一样的眼里有些许情绪在浮动,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的他向着铃奈走上半步,接着略略低下头、凑到了铃奈的面前:“真的没有什么?”
“没、没有……”
铃奈结巴了起来。让她奇怪的是她丝毫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紧张到了结巴的原因。
毅轻笑出声。他万分自然地揽住铃奈的腰肢,用铃奈早已听惯了的爽朗声音道:“明明就是有什么嘛——”
并盛町是个小镇,说家家户户都是熟人是假的,走在路上时常能遇到认识的人却是真的。被父母打发出来买酱油还有砂糖等调味料的成田结衣正抱着纸袋嘟嘟囔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抬眼就看到了街道对面腻歪在一起的两人。
“——!!”
晴天霹雳地看着被山本揽在怀里的铃奈以及笑着对铃奈说些什么的山本,结衣双手一松,纸袋就整个掉落在了地上。瓶装酱油应声而碎,张着嘴巴的结衣却是来不及去管从纸袋里流出的酱油是不是弄脏了自己刚买不久的新帆布鞋。
铃奈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循着声源而去。正巧一辆货车在此时开过街道,铃奈只看到了货车,并没有看到被货车遮住了身形的结衣。
“走吧。”
见铃奈分神,毅放开了铃奈的腰,再度拉起了铃奈的手。
街道的对面,就这样望着山本和铃奈一起离开的结衣僵硬的如同一尊雕像。
并盛町不大,繁华街也不远。被毅带到电玩中心的铃奈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毅像是没有看到铃奈的不知所措那样拉着铃奈到了太鼓达人的街机面前。
“给。”
把鼓棒递给铃奈,选了曲的毅笑道:“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嗯……”
茫然的想着自己不去修行,这是在做什么的铃奈的手指在碰到毅手中的鼓棒以前顿了一顿。把她的这份迟疑看在眼里,毅的神情中却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的变化。他把鼓棒递入铃奈的掌心之中,接着迅速拿起自己的鼓棒,跟着节奏一本正经地敲起了太鼓。
因为毅的表情太认真,也太愉快,铃奈不由自主地学着毅的模样敲起了太鼓。毅选的曲子对他来说并不难,对没有怎么来过电玩中心这种地方的铃奈来说就是挑战了。勉勉强强地跟上节奏,可每次敲打总是要落后上这么一、两拍的铃奈还没有敲完第一支曲子就被宣布了失败。
“不要紧不要紧~再来一次吧!”
毅笑着拍了拍铃奈的肩,满脑子全是“咚”和“锵”的铃奈略一点头,重又转向了街机上的画面。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此时已经不再刻意的区分毅和山本两人。
一连三曲,铃奈敲打的是越来越认真。从侧面偷看她那全神贯注的侧颜的毅反倒是分了神。
『那家伙啊,就是个遇到自己不会做的事情就要拼命做到会做的人。』
深吸一口香烟,像是神思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的狱寺曾经这么对毅说过。那天是毅的生日,自然、也是铃奈的忌日。山本喝得酩酊大醉,把他带回家扔到沙发上的狱寺也已经不大清醒。
『什么都想学,什么都去学,什么都能学得会……倒是留点只有别的人能做的事情给别的人做啊。』
一把扯开领口上的领带,抱怨般地瞪着佛坛上铃奈的照片。从塑料袋里拿出回山本家的路上在便利店里买的啤酒,狱寺大口的喝着,不想被呛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连眼角都溢出了泪水,烟灰从他的指间飘落下来,轻轻地落在了干净得榻榻米上。
当当当~当!
街机发出的提示音让毅猛地回神。没有达成全部连击的他一时间不太明白那庆祝连击达成的提示音从何而来。他一转头,旋即看到了一脸激动的铃奈。
初次达成全部连击的铃奈心中兴奋,脸上也跟着泛起了一层红晕。她很想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