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青黑,便劝她们都去歇着了。
栖月关上门,来给浅灵整理床铺,摇着头道:
“我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小孩儿这样折腾人。大宝姑娘一生就是两个,每每都至少两个人带,巧姨娘是不中用的,要么爹娘带,外祖母和曾祖母去睡觉;要么外祖母和曾祖母带,爹娘去睡觉。孩子还认人,非只能喝亲娘的奶水不可,可把大宝姑娘折腾坏了。”
浅灵道:“是折腾,可我看大宝那个样子,温柔了许多,倒是甘之如饴。”
栖月笑道:“可不嘛,那可是亲骨肉,爹娘都当眼珠子一样地疼呢。我怕孩子哭会吵到姑娘,所以把他们住的院落安排得稍远一些,姑娘别怪奴婢。”
浅灵摇头,问道:“我抱病这么久,宫里怎么说?”
栖月心思灵透,知道她想问什么。
“皇后娘娘自是担心姑娘,亲自来看了姑娘好几回,芷薇姑姑也时时过问姑娘的病情;至于圣上那边……”
栖月摇了摇头。
“并未说姑娘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做女官,不过,定王说,齐宅四面皆有神御军盯梢,圣上定然也不愿意你再被人害了。”
说到定王,栖月顿了一回,还是道:“定王也没少来看你,只是他最近步步高升,定王府门庭若市,忙得很。”
浅灵低眉,看着杯中自己清淡的眉目。
“他已经拿到了那件东西,自然春风得意了。”
栖月叹了口气,扶浅灵躺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