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宁如愿主动给萧逸打去了电话。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很忙,现在我就跟你说说丁予寒吧。”
萧逸原本并不想在电话里沟通,面对面的交流比较高效,同时他还能时刻观察对方的动作和表情,但是他转念一想,宁如愿不是嫌疑人,他不可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更何况案件的许多细节还需要他去调查确认,现在的碎片就差丁予寒,和宁如愿见过几次,他已经对宁如愿有了相对的了解,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
“你似乎对余飞白跟丁予寒的公司有收购的想法?”
这件事,齐冰璇已经提到过了,宁如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宁如愿如实说道:“是的。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他们那家公司一直都是赚钱的,我对公司里的人也有基本的了解,相当于我入股就是赚,我没有理由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机会。”
宁如愿说得在理,萧逸没有想到任何的不妥,他平静的说:“那就说说他吧。”
丁予寒和余飞白的关系,就像是宁如愿跟段晴一般,相当亲近。
余飞白大丁予寒几岁,丁予寒是余飞白的学弟,他管余飞白叫大哥。
余飞白在大学毕业以后在金融公司工作过几年,他的业绩相当亮眼,一直是公司里的销冠。
后来,丁予寒大学毕业以后找到了余飞白,由丁予寒出资创立飞予投资。
余飞白利用之前在金融公司里积累的人脉,很快就把飞予投资拉上了正轨,几年后更成为业内的佼佼者。
余飞白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丁予寒也连带着一起起飞。
丁予寒几乎是无条件信任余飞白,公司的所有事情全权由余飞白管理,他很少参与公司的具体运作,只在飞予投资挂了个闲职。
宁如愿跟余飞白交往的时候,就认识了丁予寒。
余飞白不只一次在丁予寒面前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的女朋友,他说宁如愿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就是美貌。
宁如愿和丁予寒见过许多次面,虽然丁予寒大自己几岁,可在宁如愿的眼里,他更像是弟弟。
丁予寒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简单的相处就足以摸清他的脾性,他这个人没有野心,沉迷享乐,兴趣爱好就是收集手办。
也正因为如此,在余飞白死后,飞予投资就陷进了瘫痪,甚至在两个月后第一次出现了亏损。
丁予寒临时抱佛脚苦啃业务,奈何他着实不是这块料,一天天过得生不如死,却连基本的扭亏为盈也办不到。
只不过丁予寒别的本事没有,抱大腿的眼光倒像是一路开挂。
他很快想起了自己无缘的嫂子,宁如愿。
他会想起宁如愿是理所当然的,宁如愿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又有余飞白此前不遗余力的夸赞,再加上他跟宁如愿也有过接触。
只是,丁予寒在说服宁如愿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信心。
丁予寒对余飞白跟宁如愿之间的纠葛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认识余飞白的时间很长,自然也知道余飞白心里藏着一个人。
许多人都把余飞白的死怪在宁如愿身上,但丁予寒不这么认为,相反,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哥对宁如愿有着巨大的亏欠。
丁予寒忐忑不安的给宁如愿打去了电话:“嫂……呃,对不起,我想问问你对飞予投资有兴趣吗?”
宁如愿接到丁予寒的来电本来就很意外,这开口第一句直接把她给整蒙了。
“你是想把飞予投资卖了?”
丁予寒连连否认:“我把它卖了,我以后吃啥呀?我是想找你入股。”
宁如愿思索片刻:“你后天带着相关资料来我公司一趟,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复。”
两天后,丁予寒来到了宁氏集团。
“哇塞,可以呀!你这公司可真够大了,要不是前台领着,我真得迷路。”丁予寒热络的跟宁如愿打招呼。
宁如愿笑了笑打趣道:“就跟飞予投资多小似的,干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是来谈生意的,上来就露怯,可是会被压价的。”
丁予寒根本无所谓,他直接亮出底牌:“顾氏一直有派人跟我接洽,给出的加码我很满意,只要你给出的价码合适,我还是喜欢跟熟人合作。”
宁如愿挑了挑眉:“哟~你这是给我上压力了,你小子这是待价而沽嘛!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行吧,你跟我来。”
丁予寒吊儿郎当的跟在宁如愿后面,直到进了一个会议室,他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上压力。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十几号穿着西装的人,其中有男有女。
会议室的门一开,所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宁总。”
宁如愿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她的气场已经不是丁予寒认识的宁如愿了。
丁予寒略微拘谨的跟在后面,直到宁如愿示意,他才坐在了宁如愿的身边。
宁如愿淡淡的说道:“飞予投资的业务呢,我不了解。可送上门的生意,我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我资质平平,好在我手底下的人个顶个的都是精英,他们会替我把好关。”
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