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仓只觉心神荡漾,惊疑不定,一时间来不及细想,便要起身下床。
谁知一挣之下,竟手脚无力,动弹不得,这才猛然想起,身上封印尚未解开。
那女子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子又往他怀里贴了上来……
金满仓低声问道:“你是谁?”
连问了两遍,却不见回答。只听得她呼吸绵长,口中似有梦呓,竟是在熟睡之中。
那女子脑袋枕在金满仓胸口,如同抱着枕头一般,发丝如云,盖在他胸口,几缕发梢钻入金满仓鼻端。
金满仓只觉奇痒难搔,忍不住“阿嚏,阿嚏”打了两个喷嚏。
那女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师姐,你可是着凉了?”
金满仓低声道:“我不是你师姐!你快些醒醒!”
那女子听到声音,竟是个男子,先自愣了愣,随即清醒过来,双手一摸身上,顿时“啊”的一声尖叫,便要将金满仓推下床去。
突然,她腹中一股热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胸口烦热难忍,身子酸软,手足无力,叫道:“我……我怎么啦?”
她运转灵力,想要驱除烦热,却发现灵力已被禁锢,意念之下,浑身阵阵发热,娇喘吁吁,心头一动,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不好,我中了……中了……”
金满仓听到这声音,颇为耳熟,心念电转,顿时反应过来,叫道:“你是沈姑娘吗?你中了什么?”
原来这女子竟是沈洁蓉。
只听沈洁蓉带着哭腔,颤声道:“我……我……我中了春药!你……你是谁?”
金满仓道:”我是金满仓。你怎会中了春药?谁给你下的药?“
沈洁蓉道:”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金满仓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身子无法动弹,桌上有火折子,你去点亮蜡烛。”他闻到熟悉的被枕气息,心中了然,此刻便身在自己房中。
忽觉身上一凉,薄被已被拿去,一只冰凉的小脚丫,踩在他肚子上,金满仓不由得叫道:“哎呦!”
沈洁蓉连忙问道:“我……我瞧不见东西,可是踩伤了你?”
金满仓道:“没事,你身子轻得很!”
沈洁蓉俏脸发烫,爬下了床,摸索着来到桌旁,找到了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顿时房中大亮。金满仓斜眼看去,只见沈洁蓉站在桌旁,身上裹着薄被,包得像个粽子似的!
烛光照耀下,只见她俏脸潮红,媚眼如丝,娇艳不可方物……
沈洁蓉见金满仓目光向他看来,只觉双颊绯红,浑身燥热,羞愧难当,手足无措。
忽然瞥见金满仓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沈洁蓉吓得“啊”的一声,急忙闭上眼睛,颤声道:“你……你……”,
想要将薄被给他盖上,但一盖之下,自己岂非身无片缕,那便如何是好?
金满仓道:“你先将衣裳穿上。”
桌旁凳子上,正放着一叠红裙。沈洁蓉早已瞧见,只是中了那激发情欲的春药,心烦意乱,燥热难耐,一时竟不知所措!
听得金满仓提醒,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衣裙,跑到竹屏风后。
屏风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之后,沈洁蓉穿戴整齐,却又闭上双眼,拿着薄被,摸索着来到床前,将薄被盖在金满仓身上,这才睁开眼来,俏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
金满仓问道:“你怎会在我房中的?”
沈洁蓉道:“我也不知道!我刚回到宗门,便听说你受了重伤,心中记挂,便想来瞧瞧你。来到灵药谷,问了一个灵药谷弟子,他说要经傅长老同意才能见你,我便跟着他来到傅长老的院子,恰好你也在那里。我进了院子,刚走进房间,便眼前一黑,甚么也不记得了。”
金满仓微一思索,便即明白过来:“傅长老想要杀我,又怕留下后患,正好沈姑娘来看望我,便将她弄晕,将我们两个人放在床上,又给她喂下春药,栽桩嫁祸于我!“念及此处,心中对傅长老更恨了几分。
一抬眼,却见沈洁蓉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俏脸潮红,呼吸急促,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情欲的光芒。
金满仓大急,叫道:“沈姑娘,你醒醒!你……你这是中了春药之毒!”
沈洁蓉懒洋洋地说道:“上次我和师姐在湖中沐浴,你已经看光了人家的身子,今日我也要看光你的身子……”
说着,伸手便来掀开薄被,身子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双手勾住他脖子,俏脸贴在金满仓胸膛上。
金满仓只觉她脸颊滚烫,仿佛在蒸笼上蒸过一般,霎时间血脉贲张,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
沈洁蓉感觉到他剧烈心跳,情欲难遏,忍不住抬起头,将自己娇艳欲滴的樱唇,凑向金满仓的嘴唇。
金满仓见她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地,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此时此刻,便是傅长老立马赶来,为他解开封印,恢复行动,金满仓也决计不肯闪躲半分。
两片樱唇微微颤抖,沈洁蓉低头吻了下去。两人四唇甫一接触,同时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