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仓心中大凛:“听仙童老祖口气,他竟似知道魔卵的事!”
细细回想,自己体内有魔卵之事,只有两个半人知晓。一个是黑袍人,一个是那威猛大汉,另外半个便是傅长老。傅长老察觉到他腹中异样,却不明究竟,再加上当时神志不清,记忆模糊,因此只能算作半个。
金满仓心道:“我和他素未谋面,他如何得知我肚子里有魔卵?”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我肚子里有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
仙童老祖道:“少废话!“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抵在金满仓肚子上,深深吸了口气道:“开始吧!”
金满仓一愣:“开始什么?”
仙童老祖道:“当然是让魔虫帮我吞噬灵力啊!我最近修为涨的太快,若不赶紧压制,恐怕又要引来天劫了!”
金满仓心中一紧:”他果然知道魔卵!“
他所见过的人中,黑袍人和威猛大汉都算得上修为极高,可即便是他们,提起魔卵也是谈之色变,忌惮不已。这仙童老祖倒好,竟然主动让魔卵吞噬他的灵力,帮他压制修为,简直异想天开!
莫非他是活得太久了,已经活腻歪了?
金满仓问道:”“你……你不是可以将灵力逼出体外,凝结成灵池吗?”
仙童老摇头道:“唉!来不及了!这北谷早被我设下了封印,即便我将全部灵力逼出体外,终究还是在这山谷之中,最后还是会被我重新吸收!这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金满仓恍然大悟:”原来这北谷被他弄得密不透风,他一边送出灵力,一边又吸了回来,他妈的,这不等于是:‘被窝里放屁,自产自销’吗?不好,老子刚才喝了那许多灵液,岂不是喝了他臭屁?啊呸呸呸!”
见仙童老祖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问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仙童老祖叹了口气,说道:“老祖我聪明绝顶,自然想了个绝妙的法子!我在北谷和南谷之间打通一条地脉,本想将灵池的灵力送去隔壁……可是灵药谷的花花草草,消耗灵气实在太慢,还赶不上我修为增长,因而,这个法子有点效果,但也不太管用!“
说着,他又用手指戳了戳金满仓肚子,催促道:“你快让魔虫吞噬我的灵力。”
金满仓苦着脸道:”它不听我话,我说了不管用啊!“
仙童老祖一听,顿时愣住了:“你……你不能控制魔虫?那你又是如何让它老老实实地待在你肚子里的?”
金满仓听他口口声声“魔虫”,心想:“我肚子里的明明是魔卵,他却说是魔虫,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认错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肚子有魔……魔虫?”
仙童老祖得意道:“你当老祖我是什么人?当年八劫魔虫降世,我虽然有事,没来得及参与围杀魔虫,但魔虫的气息我岂会不记得?所以……你上个月初入灵药谷,我便察觉到了你身上的魔虫……”
得意之下,竟滔滔不绝,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上月金满仓初入灵药谷,仙童老祖便已经察觉到,那八劫魔虫的气息,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孩童的身上!只是当时他神念感知下,金满仓身形若隐若现,无法“瞧”个明白,便以为这孩童能屏蔽他的神念,修为必定极高!
正好金满仓独自一人来到谷口,他便出言试探,想请金满仓以魔虫之力,助己压制修为。不料,金满仓竟无半点修为,若非常昊及时出现,早已进了北谷。
仙童老者大为懊悔,之后又多次诱惑金满仓,均未成功!正欲放弃之际,却偶然偷听到傅长老威胁金满仓,便以此为诱饵,想将他骗进山谷,然而金满仓并未上钩。
谁知昨夜,傅长老神志混乱之下,竟被金满仓骗进了北谷。仙童老祖退而求其次,便要擒住傅长老,却不料傅长老竟会一门怪异的法术,从他手中脱身,逃出北谷。正当他束手无策之时,金满仓竟又自己“飞”入北谷,实在出人意料。
仙童老祖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自然清楚八劫魔虫之威,若非这小孩体质特殊,或者有控制魔虫的法门,魔虫早就将他吸干了。
因此,他脱光金满仓衣服,将他扔进灵池,以灵液从里到外,查探金满仓身体,连毛孔都没放过。却发现这小孩根骨稀松,并无特别之处!
至于帮金满仓洗精伐髓,提升修为,只是灵池的效用,顺带之事。
只是金满仓身上所带之物,令他颇为动容!其中有一枚铜钱,竟能屏蔽神念感知,若非他修为实在太高,差点便错过这次机缘!
这才明白,金满仓能屏蔽他神识,正是因为这枚铜钱的缘故!
既然这小孩既无修为,体质也无异常,那他必有控制魔虫的法门。于是又好言好语,想请金满仓以魔虫之力,助己压制修为。
金满仓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原因:仙童老祖只是察觉到了魔卵的气息,这才将自己诱惑到北谷,却并不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其实是魔卵,而不是魔虫!
又暗暗心惊,这仙童老祖号称当年错过参与围杀魔虫,也不知他是否吹牛?倘若是真的,那当真有些可怕了!
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既能凝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