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仓吓得魂飞天外,常昊出手太快,根本无法躲避,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只觉眉心一凉,那把小剑刺上皮肤,果然停了下来!
只听常昊冷冷问道:”你是谁?“
金满仓松了口气,心中念头电转,已猜出常昊杀他,多半是因嫉生恨,嫉妒自己一来,傅长老便对他突然冷落许多。
他刚才若是喊“别杀我!”或者“救命”之类求饶的话,常昊必不会手软,此刻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唯有勾起他的好奇,方有一线生机!
果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常昊及时收手,问他是谁?
金满仓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吓得浑身发软,颤声道:“你…你先把剑挪开,我再说……”
常昊冷哼一声,手腕一送,便要再次刺下。
金满仓急忙喊道:“我说,我说……”
此刻山洞之中,除了两具尸体之外,只剩他们两个,石门也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当真身陷绝境,无处可逃!若不能设法稳住他,自己依然难逃一劫。
他刚才急中生智,叫出“你知道我是谁吗?”此刻当真要回答”自己是谁?“若不能编造一通天衣无缝假话,只怕自己会死得更惨。
情急之下,脑子发热,脱口而出:“我……我是你师尊的儿子……”
常昊愣了一下,冷笑道:“师尊他老人家七十有余,你最多十三四岁,他如何生的你?”
倘若是个凡人,六十多岁老来得子,也是有的。但傅长老贵为天下八大仙门之一的混元宗的长老,道心稳固,洁身自好,六十多岁老来得子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金满仓忙道:“我还没说完呢,其实……其实……其实我是他儿子的儿子,就是他的孙子。”
常昊怒道:”胡说八道!“
手腕一挑,金满仓只觉额头一阵剧痛,一道温热的暖流,顺着鼻尖滴落,原来是剑尖刺破额头,流出鲜血。
金满仓急道:”我没骗你,那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常昊冷笑道:“好!那我倒要听听,你爸爸告诉了你什么?”
他明知金满仓在胡说八道,却也被勾起了好奇。
金满仓道:“我爸爸说,傅……我爷爷,也就是你师尊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下山游历,在墨国定山城遇见了我奶奶,两人一见钟情,便在一起了!后来,我爷爷也就是你师尊,接到混元宗的传信纸鹤,要他回混元宗,谁知从此一去不返!直到我爸爸出生,我奶奶便带着他千里寻夫……”
常昊道:“一派胡言!我师尊何等人物,怎会看中你的……你的……看中一个凡间女子,还生下了孩子,你真当我是傻瓜不成?”
金满仓辩道:“你又不是我爷爷你师尊,怎知他当时的心思?当时我奶奶家开了一家豆腐铺,豆腐又白又嫩,远近闻名,我奶奶天天吃豆腐,长得貌美如花,肌肤白嫩,人见人爱!因此家里的门槛,都不知被踩坏了多少个?”
常昊冷冷道:“你奶奶貌美如花,和门槛又有什么关系?”
金满仓道:“像常师兄你这样仙风道骨、卓尔不群、万里挑一的奇男子,自然瞧不上区区一个凡人女子!但我奶奶当时美名远扬,轰动一时,十里八村,百里千庄,从八岁到八十岁,无论男女老少,都想一睹她的风姿!前来买豆腐的人,从定山城东门排到西门,又从南门排到北门,便是小小的豆腐铺里,也都挤满了人!当真比状元游街还要热闹百倍千倍!别说每天都要踩坏十几条门槛,就连店门、柜台、屋墙,每隔几天也都要翻修一遍,否则倒下来,砸死了人,那就喜事变丧事了!却是便宜了那些泥瓦木匠,只要守着豆腐铺,便不愁没有生意做。”
他口才极好,滔滔不绝,胡说一气,倒也绘声绘色。
常昊自然仍是不信,但对他奶奶的美貌,却已将信将疑,问道:“那后来你……你奶奶,她如何找到师尊的?”
金满仓摇头道:“我奶奶直到死,也没有找到我爷爷,也就是你师尊。后来是我爸爸,带着我继续寻亲,但有一次路上遇到强盗,爸爸为了救我,也被强盗杀死了,从此就只剩下……只剩下我一个人……”
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泪眼朦胧,脸上一副凄苦之情。
伸手假装抹眼泪,趁机退了半步,避开剑尖,心想:”得趁他不注意,将他一拳打倒,才有机会脱身!“
顿了顿,才继续道:“我为了活下去,完成奶奶和爸爸的心愿,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云国长宁府遇到了一个名叫掩月山的仙门,她们听说我的事情,便帮我用法术,将我爷爷也就是你师尊留给我奶奶的信物,传扬给几个仙门。”
常昊道:“什么信物?”
金满仓从怀中摸出一只玉佩,递了给他。
常昊一见之下,顿时两眼放光。
只见这玉佩通体翠绿,在火光映照下,晶莹剔透,水波流转,神奇不凡。
金满仓心中”唉呀“一声!
他原本想拿从魔教小孩身上得到那只玉佩,却不小心拿错了,拿了赵清淑的那只玉佩。
常昊低头打量玉佩,心想:”这小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