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反应甚是敏捷,一侧身便躲过了掌柜和店小二的撞击。
只听“砰砰”两声,两人重重撞在墙上,痛得哇哇大叫。
小孩急忙上前扶起他们,低声问道:“刘掌柜,小二哥,你们没事吧?”
刘掌柜呻吟着说:“腰都快断了,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店小二揉着屁股,咧嘴道:“他被那些人抓来的。”
刘掌柜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小孩苦着脸说:“他们在找一个人,我倒霉,正好被他们碰上。”
刘掌柜骂道:“一定又是你惹是生非,才把他们引到这里,不然他们为何不去别处,却偏偏来我的客栈?”
小孩委屈地说:“他们自己长着脚,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我怎么管得了?”
他这倒是真话,自己虽然拿了人家的钱财,却还没来得及带路,那群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忽然,楼上传来几声惨叫……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那几个人刚冲进客房,便被打飞出来,其中一人撞断栏杆,从楼上摔下,正好砸中一桌看热闹的客人,顿时桌子碎裂,菜汤四溅。
那桌客人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乱哄哄向外逃去。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小孩想浑水摸鱼,趁机溜走,但见那秃头守在门口,只好作罢。
秃头男子看着楼上,脸上惊疑不定,直到见那高瘦男子踉跄而出,这才一咬牙,飞身上楼,叫道:“大师兄,怎么了?”
高瘦男子没有回答,神情凝重的盯着房门,双手掐诀,似乎在驱使着什么东西逃离房间。
看他样子,脸色苍白,嘴角渗血、显然受了重伤。
忽然,从门中射出一点金光,直射向高瘦男子的面门。
高瘦男子急忙两指回旋,夹住来物,赫然是一只拇指大小的金翅马蜂。
只是这只马蜂像是被火烧过似的,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焦黑,虽然翅膀还在扇动,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房内传出一个豪放的声音,道:“若非见你修炼不易,一只破蜂,老子随手便掐吧了。快去喊那姓马的自己来吧!”
高瘦男子心知对方手下留情,否则本命金蜂一死,自己非修为大损不可,急忙躬身道谢:“多谢前手下留……”
他本想说“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但一个“情”字还未出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
秃头男子急忙上前扶住他,颤声问道:“里……里面……是什么人?”
高瘦男子苦笑道:“就是那个人!”
秃头男子自然清楚,“那个人”是谁,不由惊呼道:“师尊不是说他受……受了重伤吗?”
房间里那人骂道:“他奶奶的,谁说老子受了重伤?来来来,你们一起上。”
那顶黄色轿子不知何时飞进了客栈,浮空而起,停在楼栏外侧,轿中之人喝道:”你们退下。”
秃头男子大喜,急忙扶着高瘦男子下楼。高瘦男子喊道:“师尊小心,他好像不似有伤。”
房间里那人道:“不行,不行,老子受伤了,伤……伤很重……你们可千万……千万别进来,咳咳,咳咳。”不住咳嗽,不知是真是假。
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轿中那人沉声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怎知道在下姓马?“
他虽然一直坐在轿子里,却对外面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刚才房中那人说”快去喊那姓马的自己来“,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那人奇道:“阁下?你们追了老子半天,却不知老子是谁?”
轿中之人道:“我们接到传令,阁下从我们圣山偷取走了一件东西,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尊驾留下,却未提及阁下身份。”
他说话甚是恭敬,此人既能从圣山上偷走东西,修为一定极高,若非知道他身负重伤,自己绝不敢带人来追,但看他先前动手之时,灵力充沛,看不出丝毫受伤的模样,自己须得小心为妙。
房间里那人猛地呸了一声,愤愤然骂道:“老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曾有过偷偷摸摸之举?老子既未曾从圣山偷走东西,也没有取走任何东西。”
轿中之人闻言一愣,疑惑道:“那是……”
房间里那人冷笑一声,傲然答道:“老子抢的!”
轿中之人闻言,瞬间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回应。
房间里那人继续道:“抢与偷,二者天壤之别。你们休要污了老子的清白,将老子与小偷、窃贼相提并论。”
轿中之人无奈苦笑,道:“这个……这个……”
房间里那人问道:”是古临风那王八蛋,叫你们来追老子的吧?“
轿中子人一怔,问道:“阁下认识我们圣子?”
他为人谨慎,刚才那几个弟子一个照面便被打飞,大徒弟与他交手,竟也不敌,便想先摸清情况,再见机行事。此刻听他不仅说出圣子之名,口气之中似乎与圣子颇为熟悉,更不敢轻举妄动。
恭敬地道:“在下青蜂洞洞主马元凯,见过前辈,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对房间里那人的称呼,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