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流寇?”
朱慈烺闻言,呵呵一笑。
“杀鸡岂用得上牛刀?晋侯就好好地为孤在中原练骑兵,待到将来骑兵练成,晋侯可是要为我大明朝,开疆拓土的,这攻打流寇,何须晋侯出手?”
见朱慈烺如此坚持,李定国也只好做罢,他一拱手道。
“既如此,臣便好好地于中原,为殿下练骑兵!”
这六七万蒙古人接下来是要被拘到河南的。
因为河南有马场,面积还大,而且大平原利于骑兵训练。
而且,拘到中原也省到这些蒙古人跑路——蒙古人可是很会跑的,如果把他们放在燕山边上,放在辽东,很有可能他们就悄悄的偷了马,跑路回草原了。
而放到中原就是不同了。
连圈都不用圈,他们想跑都跑不了,只有老老实实地跟着大明朝混,等着将来打回草原去!
而一提起来练骑兵,朱慈烺也来了兴致,他张口道。
“晋侯到了中原之后,务必要好好调教这些蒙古夷丁,还要教导他们忠义的道理,让他们听从朝廷的号令,为大明效力,将来打回了草原,孤就在草原上,给他们这些为我大明朝立有赫赫功劳的有功将士,分草场牛羊!”
“将来平靖了草原后,草原上面的财帛,女子,也悉数赏赐给他们,孤分文不取!”
嗯,当然不会取了,这年头的草原上有个屁的油水啊。
也就那些个苦哈哈蒙古人当个宝。
如果不是为了北方边境安全,以及在将来,将金国的余孽给灭了。
朱慈烺甚至都不想搭理草原——前工业时代,征伐草原,控制草原,百分之百就是一个赔本买卖。
一则是科技还没发达到一定程度,没办法以较低的成本,控制草原。
二则是,草原内的矿产,在当下的时代也派不上用场,哪怕是将其征服,也是块苦寒之地,不值得去驻守。
正如潘云腾所说的,对付草原,就得以夷制夷。
朱慈烺就打算让李定国在中原,好好的调教调教这些个蒙古俘虏,用他们来以夷制夷。
朱慈烺这边,再为将来,撕毁宗藩之约,向金国草原发起进攻而做着准备的时候。
位于遥远的西南。
缅甸。
这会的缅甸已经变成了大顺的样子,去年自夺下缅甸后,刘宗敏便在缅甸展开了血腥镇压,杀的那叫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天地都为之变色,阿瓦河内,正是横尸无数,河水几乎被染红。
而这么狠的狠人。
连着杀了这么久,自然效果还是颇为不错。
此时的缅甸,变的是地广人稀。
一片萧条,而在这一片萧条当中,大量来自于北方的移民,进入到了缅甸!
这些北方移民,有部分是大顺从云南移来的云南汉民,流放过来的罪犯,以及当初,大顺离开四川时,从四川拘走的川人丁壮。
从去年大顺征服缅甸开始,大批的这些移民,就踏入到了缅甸的土地上。
开始充当起侵略者的爪牙,占据了还沾染着死者怨气的村庄里闾,鸠占鹊巢,开始在刚刚掩埋过缅人尸体的土地上耕作。
在刚开始的时候,大顺上下都感觉不错,就连那些个李来亨从四川拘走,又被押到了缅甸的四川丁壮,也都高兴坏了。
因为缅甸的土地太多了。
授田授地很多,人均五十亩水田的授田啊!..
这样的利益,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背井离乡的痛苦。
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地投入到了缅甸的建设当中,要在这片刚刚倒戈过无数怨灵的土地上耕作,行那昂撒匪邦之事。
可,还不等他们在缅甸安度满一年。
一场大疫,却肆虐在了缅甸!
实际上,也不算大疫,这纯粹就是大顺移民不适应本地气候,感染上了热带疾病,再加上又没有好大夫治疗——当然不可能有好大夫了。
别说是大顺了,这年头可着满天下都找不到合适的大夫。
甭管是华夏医生,还是欧罗巴的理发师放血医生,亦或者是中亚的阿拉伯医生,乃至于原始部落里面的巫医,有一个算一个,都特喵的不靠谱!
他们治病,治不好才是常态,治死人更是时常的事情。
医患矛盾比后世紧张万倍。
因为,这年头大夫治死人那是再常见的了,以至于,笑林广记里面,光是嘲笑医生治死人的笑话,就数不过来……
就是所谓的宫廷御医也都不靠谱。
朱慈烺刚穿越那会,还觉得御医多牛逼,可后来仔细了解了一下后,他就把太医院里面的世代御医给全部开革了——这些御医不是靠本事吃饭的,他们是靠投胎吃饭的,他们的职业是世袭,动不动就是几代御医什么的,但实际上他们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