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啾娜半蹲在雄虫元帅的面前,这时的埃里克无论是虫纹还是膜翅都是展开的状态,无论是虫纹还是膜翅,都不似当初在皇宫挑选侍卫时的暗淡。
自己一直好奇的膜翅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却没什么心情去仔细观看。
虫崽的身上还穿着幼虫保护协会为宾客准备的纯白的睡衣衣裙。
洁白无瑕的白色衣裙沾上了埃里克元帅大人的鲜血,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啾娜想要上手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却被元帅大人用另一个还算干净的胳膊推开。
“脏,别碰。”
他捻了捻虫崽衣裙上的红色血迹,用指腹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啾娜愣了愣。
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的胳膊上有血,血很脏。
虫崽紧紧抿了抿唇瓣,眼尾殷红,倔强的打开面前雄虫的手,一言不发的想要撕开身上的白色睡衣裙。
她用力撕了撕,发现仅仅凭这具幼崽身躯的力气,并不能将一件衣服扯成布条。
埃里克盯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顿了顿。
虫崽有自己的性格。
“真的不用,不疼……”
“撕拉。”
浅绿色的虫纹在虫崽的锁骨处向上蔓延了几厘米,还没有真正的蔓延到脸上,就像是力量不够一般,又在顷刻间退散。
若不是虫崽忽的变得脸色潮红的稚嫩脸颊,以及大汗淋淋的用力竭颤抖的手攥着的白色布条。
埃里克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雄虫军官瞳孔缩了缩。
语气带了点严厉,训斥道:“谁让你开虫纹的?!”
啾娜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从那种一瞬间失礼跟身上仿佛压上了十倍重力一般的恐怖力量中缓过来。
膜翅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
原本应该泛着翠绿色光芒的膜翅暗淡无光,连膜翅上的脉络和神经的光芒流动都变得极其缓慢起来。
埃里克咬牙切齿。
将虫崽拦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靠着自己借个支撑点,多缓一会儿。
难怪安迪医生一再强调她成虫前不可以再开虫纹,原来会有反噬啊。
啾娜晕乎乎的想。
等她的手不怎么颤抖了,啾娜才从埃里克的怀里退出来,一本正经的将自己撕下来的衣服,当做绷带给雄虫军官重新包扎伤口。
说实在的。
若是啾娜是个成年的漂亮雌虫。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过于暧昧。
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此时靠的都极其的近,两虫的膜翅都自然的贴在自己的背后,只要再稍稍一靠近。
他们的膜翅也会互相碰触。
做着虫族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但现在。
啾娜还是个崽崽。
“包扎好了!”
虫崽欣喜的抬起小脑袋,柔软的唇瓣擦着埃里克的唇角而过。
没有碰到。
却差一点点。
宛若平静的深不见底的潭水,忽的被投掷了一枚小小的石子。
石子沉入谭底,独留那一圈又一圈泛起的涟漪。
埃里克幽深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涩,可虫崽似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还在欣喜的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他抬眸看去。
小小的蝴蝶结,很符合面前单纯可爱的啾娜。
“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