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熄火,封醒终于问:“来这干嘛?”
付阮不答反问:“你多少年没骑摩托车了?”
封醒还真没仔细想过,岄州禁摩,除了偏僻地方还能偶尔看见两个轮子的车,市区里想都别想。
这边晚上并不开放,但这的老板跟戚赫征认识,付阮搬出她征哥,没多久,两人就在赛场里了。
封醒把护具递给付阮,付阮不接,封醒说:“现在不是小时候,不能一个吃饱全家不饿,你摔不得。”
付阮骑在红色摩托车上,丧着脸:“你真扫兴。”
她现在是摔不得,不开心能躲得了一时,天亮后还得回去该干嘛干嘛,小时候遇到什么事,总觉得天都塌了,长大后才知道,最绝望的就是终于明白,天永远都塌不了,日子还得一天一天熬。
付阮接过护具,穿好后戴上红色头盔,俯下身,攥紧车把,下一秒,红色‘大魔鬼’嚣张而出,封醒也戴上头盔,蓝色丰田摩托在几秒后紧随其后。
赛场占地几万平米,中途各种障碍,甚至还有模拟的盘山路,付阮刚开始只想离夜城中心远一点,离烦躁的事远点,可开着开着,眼前陌生的路让她不得不专心致志,更何况后头还有封醒在追。
一小时跑不完全赛道,付阮一边摸路况,一边透过后视镜关注后方,两个盘山路的弯道过后,付阮隐约看到后面有亮光,果然追上来了。
付阮争强,当即回拧车把加速,身后摩托车穷追不舍,付阮开了能有千八百米,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信号:追她的摩托车怎么是绿色的?
封醒明明骑了辆蓝色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