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半湿着头发靠在沙发上打盹,人累,脑子却很活跃,一如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睛,满眼都是蒋承霖那张挨千刀的脸,睁开眼,付阮暗暗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在医院里动。
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钟,付阮突然听到一声:“姐!”
付阮秒睁眼,“怎么了?”
付姿神情很慌,想要起来:“姐,蒋超呢?”
付阮把她按住,不紧不慢:“想起来了?”
付姿几乎六神无主,“我跟他在一辆车上,出事时我俩在一辆车上…他在哪?姐,蒋超呢?”
付阮淡淡:“死了。”
闻言,付姿一瞬僵硬,紧接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涌,一声没有,像是灵魂都被抽走一般。
有人敲门,付阮以为医生查房,随口说:“进来。”
房门打开,咕噜咕噜地声响,不像是走路,付阮扭头一看,第一眼看到仇人,推轮椅的蒋承霖。目光往下,第二眼才看到轮椅上鼻青脸肿,腿还打着石膏的人,因为伤得不轻,付阮看了五秒才认出来,确实是蒋超。
蒋家遮遮掩掩,却仍旧臭名昭昭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