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点头轻笑。
“随他们说去罢,是非功过,皆是别人口中的事,与我们无关。”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走过这条热闹的街道,向远处行去,身影渐渐混如人群,再不见踪影,如鱼入水,微微荡起些涟漪,便消失不见。
街上也有人朝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望去,不过只是多看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如今枫城因为仰慕那位逍遥派的年轻掌门,穿白衣的年轻人的格外多。
行人只当又是一个白衣杀神的仰慕者过去了,并不在意。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一直缓缓前行,到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这边街道大部分是民居,要安静些。
不过与之前街巷的热闹比起来,就冷清了许多,如人手五指,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白衣公子行至街巷中的一见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门前的铜环。
“咚咚!”两声响起,门内很快便传来的了脚步声,白衣公子静静站在院门外等候,几息过后,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袭蓝袍的陈先生,站在门内,轻笑道:“少爷,回来啦。”
“嗯。饭好了没,饿死我了。”姜辰一边轻笑着,一边走入了院子。
赫
连铁树紧随其后,关上了院门。
一顿饭毕,姜辰与赫连铁树下起了象棋,陈先生与何论海站在两人身边观棋,春红则乖巧的站在姜辰身后,为他捏肩,活像个乖巧的小丫鬟。
陈先生不下象棋,只下围棋,而姜辰的围棋最多算是知道规矩,是个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前些时候跟陈先生手谈了几局,被杀的一败涂地之后,便不再与陈先生下棋了。
而是转为找赫连铁树下象棋,赫连铁树虽然说是西夏皇室,熟读兵书,但棋艺也不高,并且只会下象棋,所以姜辰有事没事就喜欢将他拉来手谈几局。
就像是今天,他们两都是臭棋篓子,一下起下棋的时候,陈先生与何论海基本上都会在一旁观棋。
陈先生是只下围棋,懂一点象棋的规矩,而何论海则是这些人中唯一能与陈先生手谈几局的人,围棋造诣不俗,虽然在陈先生面前,依旧是输多赢少。
但比起姜辰与赫连铁树就好上太多了,而且他对象棋也有所涉猎,只是他自己不常下,一般是看姜辰与赫连铁树下棋。
而站在姜辰身后的春红,也是个臭棋篓子,就是亲近姜辰,所以在后面
一边帮将姜辰捏肩,一边小声给姜辰支招。
什么上马飞象,多是些定式昏招,姜辰经常因此损兵折将,不过他也不在意,本来姜辰的胜负心就不重,下棋只是消遣罢了。
“将军抽驹!”赫连铁树兴奋的大喝一声,就要去捻起姜辰的车。
姜辰按住他的手,“等等,别急嘛,我还没落子呢,让我好好想想。”
赫连铁树只得收回了手,让自己少爷好好想想。
不过这步棋已经是定式,在赫连铁树的车、炮夹击之下,姜辰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舍车保帅。
姜辰摸着下巴,双眸凝视棋盘,似在沉思,赫连铁树也就由着他,毕竟是死局,就算姜辰想出花来,也绝无破局可能。
而站在姜辰身后的春红,则鼓着腮帮子,与赫连铁树大眼瞪小眼。
这时,一身穿仆役服饰的汉子走了进来,找到陈先生,在陈先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先生点点头,挥退了这名仆役。
转而抬头对姜辰道:“少爷,有人求见。”
姜辰没有抬头,目光紧紧盯着棋盘,漫不经心道:“谁呀?”
众人都望向陈先生,也想知道现在来拜访姜辰的,到底是何人。
现在海鲸帮与洛河门造成的危机已除,逍遥派没有再刻意的隐藏自己,但也没有贸然的暴露自己的行踪。
能在当下找上门来的人,定不会是什么小人物,能凭借蛛丝马迹,寻到这来的人,在枫城中绝不多。
陈先生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眸子,笑道:“是一位故人。”
姜辰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飘向陈先生,“男故人还是女故人?”
陈先生轻咳一声,“男故人就不见吗?”
姜辰笑道:“那也不是,我猜这次来的应该是落英门的人。”
陈先生笑着点头,“公子真是神机妙算也,这次来的确实是落英门之人,还是落英门的掌门。“
赫连铁树轻轻点头,眼下能寻到这来的人,落英门倒算一个。
姜辰沉吟片刻,“可是我这棋还未完呢。”
“那就推了?”陈先生试探道。
姜辰轻轻摆手,“那道不用,我们出去见一见吧,看着位故人所为何事,至于这棋,先不动,回来再下,倒时我应该就能想出破局之法了。”
一边说着姜辰站了起来,坐在对面的赫连铁树也跟着起身。
忽然,姜辰起身时白色大袖扫过棋盘,顿时满盘棋子
皆乱,还有几枚棋子落在了地上。
众人面色一滞,纷纷转头望来,只听姜辰以手扶额,叹息一声。
“唉,多好的一盘棋啊,真是可惜。”随后他又放下手,望着赫连铁树道:“棋子都乱了,要不算平局如何?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