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丹药吞下后,刑天崖脚尖点地,踏上了墙头,原来在那墙头的另一边的树枝头,还有一个黑色的包裹,他伸手一揽,将那黑色的包裹拿在手中,随后便翻找了起来。
一阵翻找之下,刑天崖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套衣服,和一把在街市上卖十两银子一把的带鞘朴刀。他嘿嘿一笑,将黑色包裹与朴刀丢下了小巷,自己也了小巷。
宽衣解带,将那包裹中的衣服穿了起来,一套平平无奇的短打衣裳,随后再将地上 的朴刀抱在手中,形象全然一变。
刑天崖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短须,微微沉吟,似乎还再想些什么,忽然,他抬起了头,只见那双眸子中的眼神也微微变化。
以往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与那阴冷之意快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小心翼翼与油滑之感,倒是连那气质都变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刑天崖还仔细了检查了一番,生怕出些纰漏。
接下来,他也要去鸡鸣山青草坪一趟,好好瞻仰一下逍遥派的以武会友大会。
那地方可是有逍遥派的年轻掌门姜辰在的,虽然心中再怎么想将那年轻人亲手斩杀,但他又不是傻子,自
然知道自己与那逍遥派年轻掌门之间还有着巨大差距。
刑天崖可不敢小觑这位让海鲸帮吃过大苦头的年轻人。
现在那青草坪在他眼中就是个龙潭虎穴,自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能万无一失。
反复检查了几次吗,确保全然没有问题之后,刑天崖脚步重重一踏,飞身跃出了这条小巷,向那青草坪的方向掠去。
感受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刑天崖心中冷笑连连,今日便要看你逍遥派如何接招!
——
鸡鸣山青草坪,当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制擂台,在擂台下已经围了不少江湖人,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数众多,不过比之前几日还是要少上了许多。
这些江湖人表情各异,许多江湖人都低着头,私下都在议论着,一直不停的在低声叙说着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消息。
“听说了吗,逍遥派昨夜杀人啦,死了好几位江湖名宿与武林新秀”
“你知道不,这以武会友大会就是一个幌子,是逍遥派的阴谋,想要镇压我们这江湖人,好让他位置更稳固些”
这些话语一个传一个,一传十十传百,汇聚在此地的江湖
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那场血案。
不过这件事情也渐渐变了味道,传出了好几个版本,其中相信之人最多的有两个说法,其中一个说法是那逍遥派年轻掌门修炼的是一门嗜血魔功。
需要吞噬武林高手的气血才能不断攀升威力,而这以武会友的擂台赛便是是为了给这年轻掌门修炼魔功作便利,方便他寻找那些拥有新鲜又强大气血的江湖人。
还有一个说法的信众也颇多,说是那逍遥派弄这以武会友大会,就是想要让他们这些无依无靠江湖散人沦为逍遥派的走狗。
而那些知道了内幕,又不愿归顺逍遥派之人,就会被逍遥派暗中做掉。
一时间,擂台之下的江湖人,人人心中惶恐,人人自危。
虽说也有一些心中相信逍遥派的江湖人,但终究是少数,这些人还多是女子,哪怕她们心中不相信这些抹黑逍遥派的话语,但终究还是难以堵住那些江湖人的悠悠众口。
只能与身旁几位相熟的人,争辩几句,让他们莫要听信谣言。
除了这如一条线段两段般,持有两种截然不同态度的人,还有那仿佛是在线段中间,摇摆
不定的江湖人。
他们一方面不太相信这逍遥派会如此作为,又担心这逍遥派真是个居心叵测的魔门,便都心怀谨慎,冷眼旁观着眼下弥漫在鸡鸣山青草坪的这场诡异氛围。
擂台之下汇聚过来的江湖人是如此,擂台的另一边,一之众门派看台之上的江南道几大门派也与平常多了些不同。
那些个坐在椅子上的门派掌门与随行弟子们皆是面色有些古怪,他都是消息灵通之人,或多或少皆是得了昨天事情的消息。
面色古怪倒还在其次,在江南道威望最足的丐帮,甚至在这节骨眼缺席了,这其中意味便是很值得深思了。
日月帮看台上,韩天炎与毛小溪脸色皆不好看,他们是暗中投靠了姜辰的人,日月帮甚至在暗地里都已经变成了逍遥派的附庸宗门。
虽说受逍遥派钳制,但到底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逍遥派受到巨大的波及,日月帮难道便到还能有好日子过。
莫说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说以那白衣掌门那枭雄心性与狠辣手腕,日月帮甚至有被推出去挡灾之嫌。
韩天炎今天早上得到枫城中许多江湖
人被疑似逍遥派掌门杀死的消息,心中便咯噔了一下,要知道这等泼脏水的活计必定是海鲸帮等人所为。
而若说解决之法,首选肯定不是证明自己清白,毕竟兹事体大,这种东西便像是一团乱麻任你这么解释也说不清楚,你就算想将自己洗干净。
那躲在影子里的海鲸帮又岂会让你如愿,必定是一盆子脏水接着一盆子,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说不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