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袖间钻出的风与枯树林中吹拂而过的萧瑟夜风截然不同,带着一股温润之意,清爽怡人。
清风出袖,极为灵性的绕着姜辰萦绕回旋,仿佛一只调皮小手将他的衣襟轻轻摇晃,雪白大袖飘摇,仿佛御风仙人。
胡媚儿的一双美眸中流光溢彩,呆呆的看着身旁的男子,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朱唇娟眉,俏丽极了,真是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时仿佛蕴藏一抹似云似雾的柔软,有些时候,喜欢两个字哪怕嘴上不说,也会在眼睛里写着。
胡家的这位酒桌一霸,是见到自己年少的欢喜了,可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人生又有多少只如初见呢。
别说胡媚儿了,就是同为男子的何论海看的亦是一呆。
灰头土脸的青衫男子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自己少爷该不会真是那天上神仙吧,不然怎么会如此神异非常,有别于常人。
自己这次怕是傍上条大腿了,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大粗腿,是两百斤胖子的腿,他又瞟了眼清风环绕,飘然若仙的姜辰,暗自摇摇头。
不对,少说也得有个五六百斤,千儿八百的
也说不定。
姜辰倒是没有注意到何论海的小动作,要是被他知道这青衫男子的心中所想,怕是又要奖励何论海几次神来之脚了。
美名其曰:感受大自然的芬芳味道,与大地母亲亲密拥抱。
忽然,姜辰伸手一指,指向何论海方向,萦绕周身的清风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拂去。
何论海只觉得春风拂面,一股说不出的快意与轻松,凉风习习却不让人觉得丝毫不适,反而舒服无比,仿佛连身体都轻上不少。
清风拂过,神清气爽。
出自姜辰袖中的清爽之风吹拂过何论海后又是回转过来,撩拨了一下姜辰额前的发丝后,便又钻入了他的雪白大袖中。
何论海被那请风拂面后,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嘴角还挂着一抹傻笑,似在回味。那一脸的痴憨之色,如未经人事的小相公,在云雨之后的久久难以平静。
似回味,亦似缅怀。
胡媚儿轻咦道:“何论海,身上的泥泞都被那轻灵之风带走了,真是神奇,还有你笑起来真傻。”
兴许是关外民风彪悍,小姑娘虽是初入江湖,嘴巴却毒,说话比较直接,往往一针见血。
何论海一下
子回过神来,眼神幽怨的望着姜辰,就像一个受气小媳妇。
姜辰哪里受到了这等目光,嘴角噙着的那抹温润笑意陡然冷了下去,瞪了何论海一眼,眼中满是威胁意味,没有言语。
何论海浑身一个激灵,马上眼观鼻鼻观心起来。他又不傻,哪里会不知道姜辰那未说出口的话语,只看姜辰满是威胁意味的眼眸,他就一清二楚。
小子,还想吃神来一脚吗?
他哪里再敢招惹姜辰,最多在心里骂上几句五百斤的大粗腿罢了。
何论海默默将蓬乱的头发梳理好,他猛然发现,清风拂过之后,不止是他脸上发丝间的泥污没了,就连衣服是上的泥泞都消失不见了。
他惊异的抬头道:“公子,你这两袖的清风真是神奇呢。”
姜辰嘴角上扬,笑道:“不是两袖清风,是那春风得意入我袖。”
笑意一闪而逝,上一刻他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温润笑容,下一刻便陡然间变了脸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
“还有,何论海,你之前的机灵呢,你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就不想干点啥?”
何论海试探问道:“在背赫连将军回去之前,发笔无
伤大雅的小财?”
姜辰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笑道:“开始吧。”
何论海顿时眼睛放光,贼兮兮的,那里还能看出之前他青衫饱学文士的风采。
胡媚儿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姜辰已经走向了那名身受重伤的日月帮长老,她只得拉住何论海问到:“啥小财,啥无伤大雅呀,你们说的是什么?”
何论海心底极为钦佩这位胡家酒桌一霸,她可是能让自家公子都吃瘪的奇女子,当下也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胡小姐,你锦衣玉食惯了,可能不知道,这无伤大雅的小财呀,就是摸尸体,发笔死人财。”
“就像之前公子赠我的寒潭,那些一品大宗师身上的宝贝可是不少,虽然像胡小姐这样出身名门的,可能看不上,可我不同呀。”
“何况那里还有位巅峰境界的强者,据我所知,日月帮就只有三名巅峰境强者,被门派弟子们称为日月星三人,日便是日月帮掌门。”
“月便是副掌门,这次命丧于赫连将军手中的怕就是星了,这可是日月帮的大长老,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贵至极。”
“以前呀,这些大人物
指缝中流出星星点点的油水,我们这些下面的人都要争破头颅。如今大长老的财富任我挑拣,这在以前是做梦都不敢的好事呀。”
何论海一脸幸福神色,丝毫不以发死人财为耻,一大串话说下来,胡媚儿也明白了,这位绝美女子眼中也闪起兴奋的光芒。
“这是好事嘞,走走走,发财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