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妨打开看看。”
姜辰没有急着将盒子打开,而是望着何论海的眼睛,似笑非笑。
赫连铁树本来目光也看着姜辰手中的盒子,见他没打开,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衫公子,神情也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是自己太过大意了,没想到闯江湖怎么多年的自己也会犯这种错误,看来跟着公子,过的太安逸了。
对方这么轻易的将盒子交出来,定是有所倚仗,要么他自持修为高深,可这青衫公子不过是二品小宗师修为,这种低劣修为别说公子了,自己也能轻易捻碎。
要么便是这盒子里的东西不正常,定不是那通体陨铁打造的匕首。
想透其中关节后,赫连铁树望着何论海的目光有些冷了,这读书人还真是有几分心机,要换做自己,一个不小心被那财帛迷了眼,怕是要着了那小子的道。
读书人,读书人,读出个满腹经纶的不多,读出个满肚子怀水的倒是不少。赫连铁树心中暗自警惕了些,扶着胡媚儿,冷眼看着那青衫文士。
何论海见那白衣公子接了盒子也不打开,反而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他心底有些发毛,不知为
何他每次与那白衣公子对视之时都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心悸。
如临深渊,如仰高山。
他丝毫感应不到那白衣公子的修为底细,而白衣公子身边的黑衣壮硕男子,在他的感应中至少是一名一品高手。
一品大宗师高手倒还好,他虽随说只是二品小宗师,不过是小宗师见大宗师,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还是有几分逃脱的可能。
而且他之前就已经放出信号,想必自己帮内的暗堂长老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暗堂长老们可都是一品高手,只要他再拖延些时间,让那黑衣男子交代在这里,不难。
只是那白衣男子,他看不透,真真正正一点都看不透,甚至还会从心底生出几分畏惧来。
他暗中运转内力游走全身,紧盯着姜辰,打算一有不对便抽身逃遁。
何论海沉府深沉,心中警惕,可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装出一脸悲愤神情来,对着姜辰道:“公子,在下以诚待人,将家中祖传的陨铁匕首都先交于你了。”
“为何还这般表情,难道还不相信在下不成?”
姜辰看着一脸悲愤神色的青衫文士,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荡漾
开来,“好说,好说,何公子如此诚心诚意,姜某自然是相信的,不过。”
他微微顿了顿,又道:“虽然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可我就怕这横财变成横祸不是,毕竟小心才驶得万年船嘛。”
姜辰说完又看着何论海,眼神玩味。
何论海感觉这白衣公子话中有话,似与自己打机锋一般,横财变横祸,难道是他看出了自己的手段?
他心中一紧,就要催动轻功离开此地,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还是不错的。
忽然那白衣公子又拱手道:“我还是相信何公子的,我这就打开看看,若这盒子中真是陨铁匕首,这女人何公子带走便是,反正也是半道上认识的。”
“算不得朋友,何公子带也无妨,不过以后就要要请何公子多多照扶了,日月帮堂主呀,那可真是位高权重呀。”
何论海总觉得姜辰的话怪怪的,这马屁听的心中一阵不舒服,“好说,好说,买卖做成了,我与姜公子就结了个善缘,以后可以常来往,多走动,哈哈。”
姜辰笑着点头,随后拿起那黑漆盒子就要打开,忽然赫连铁树心生警兆,陡然出声道:
“公子莫打开!”
可是已经迟了,黑漆盒子已经被姜辰打开了,盒子开启的刹那异变骤然间爆发,那黑漆盒子中哪里有什么陨星匕首。
盒子开启的刹那,便从盒子中激射出密密麻麻如同银针,一根根细如牛毛,却寒芒闪烁,锋锐无比。
这要是射在普通人身上非将人射成个马蜂窝不可,密密麻麻的银针蜂拥而至,带着一股普天盖地的杀意朝姜辰的脸射去。
赫连铁树看着那多如牛毛的银针心中也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他分明看到那银针上面还闪着绿幽幽的光芒,不是剧毒,还能是什么。
心思流转间,他猛然想到了,这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这等杀人利器,就是一品宗师高手也难以幸免!要是被这暴雨梨花针射中,那牛毛般的银针会瞬间撕裂血肉,就是连内力防御都难以做到。
而且那暴雨梨花针的针头还涂上了剧毒,哪怕护住了要害,侥幸没被那铺天盖地的银针撕裂,也会被那剧毒给毒死。
那可是五步蛇的剧毒,瞬间毙命,难走五步。
饶是赫连铁树见识过姜辰的手段,但看到那铺天盖地的银针之后,心还是提了
起来。
而那边的何论海见姜辰打开盒子,心中已然大定,这可是唐门的压箱底的暗器,自己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那么近的距离中了暴雨梨花,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何论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内力流转间,运转轻功,身形往后掠去。既然这姜公子已经中招了,自己只要等到赶来的暗堂长老,那个黑衣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