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牧初次发觉密山府不对劲的时候,牡丹江内,被小五、小六杀死的贺刚跟何云山的尸体,也被找到了。
松原春二和田中平三郎,站在本子陆军司令部的地下停尸房内,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二人神色凝重。
田中平三郎率先开口道:
“何云山为什么要帮贺刚逃狱呢?他难不成是疯了吗?”
松原春二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
“进来吧!”
警署的法医楚一杵走了进来。
“松原司令长官,田中司令长官。”
松原春二轻轻点了下头。
“说吧,章队长是怎么安排你的。”
“是!”
楚一杵走到了何云山的尸体旁,掀开了盖尸布,露出了何云山的手。
“最开始,章牧队长怀疑给警狱下毒的人,一定是警署内的。”
“于是就让所有警员在牡丹江制造动静出来,想让那个下毒之人急上一急。”
“为了拿到确切的证据,便让我在贺刚的牢饭门上,涂了一种秘制药水。”
楚一杵说着,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一瓶药水,在何云山的手上涂了两下。
“这种药水的附着力很强,只要沾上了,三天之内是洗不掉的,但只
要加上我配置的另一种药水,就会变色。”
就在说话的工夫,何云山的手上紫色斑斑,正印证了楚一杵的话。
“章牧倒是聪明,居然用这个办法找到下毒之人。”
田中平三郎看着紫色痕迹,面露不解。
“只是这何云山怎么说也是警署的署长,这些年没少让他捞钱,他为什么会两次在警狱里下毒呢?”
松原春二叹了一口气道:
“经证实,这个何云山是抗匪的人!”
听此一说,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摇头道:
“父亲大人,你的意思是说……”
“一直隐藏在警署的抗匪特工尘埃,就是何云山?”
松原春二轻轻摇了下头。
“他是抗匪的人,但他不是尘埃,”
田中平三郎听了刚松一口气,只见松原春二的手,指向了尸首分离的贺刚。
“他才是尘埃,贺刚才是尘埃!”
听到松原春二说,贺刚是尘埃。田中平三郎双目圆瞪,眼中瞬地充满了血丝,样子很是恐怖。
手死死的抓着,盖在尸体上的盖尸布。
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刚的尸体,
田中平三郎怎么都不愿相信,他苦苦追查的尘埃,居然是他整个警署里,
唯一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人。
相较于田中平三郎,松原春二的反应就要平淡上许多。
毕竟他是第一时间,知道贺刚就是尘埃的人。有了时间作缓冲,再面对贺刚的尸体也就没有那么吃惊了。
松原春二抬手在田中平三郎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好了田中,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贺刚就是抗匪潜藏在警署的特工尘埃。”
“我们不仅找到了他的身份戒指,还和尘埃以往留下的印记做了比对,确定了身份戒指是对的。”
“并且,从抗匪内部得到的消息,尘埃和另一个营救尘埃的人,已经全部死亡了。”
松原春二从得到身份戒指后,就急忙联系了他们隐藏在抗联中的特务,让他确定尘埃的身份。
如今,从特务处得到的信息,就是他所说的,没有丝毫隐瞒。
说着,松原春二指向了一旁何云山的尸体。
田中平三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何云山的尸体,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信,贺刚怎么可能是尘埃,他连半点特工的特质都没有。”
“如果他是尘埃的话,那么我们特务处这几年的
努力,岂不是一场笑话?”
田中平三郎与其不愿意相信贺刚是尘埃,倒不如说,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一直怀疑的目标错了。
毕竟,这更难让田中平三郎接受。
松原春二早就想到田中平三郎会有如此反应,当即一手撑在了他的后背上。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现实。”
松原春二说着,一阵惆怅。
“或许,这就是抗匪的高明之处吧。让一个丝毫没有特工经验的人,甚至有些愚蠢的人潜伏进来……”
“就是为了蒙蔽我们的眼睛,即便注意到了这个人,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至少我们谁,都没有怀疑过贺刚是尘埃,也没有怀疑过何云山是抗匪的人。”
松原春二畅谈了一口气。
“嗨呀,在这方面我们还真是差了一招。”
田中平三郎双手捂着脑袋,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我不信!”
“贺刚绝不可能是尘埃,说不定这只是抗匪给我们用的障眼法。”
“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查的太严了,让尘埃感觉到危险了。然后才将一切全都诬陷到贺刚身上。”
“并让抗匪内部,配合着演了一场戏。就是想让
尘埃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说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