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章牧回到病房后,没等多长时间,田中平三郎便带着贺刚,还有那箱子香瓜手雷到了此处。
随着病房的门被打开,章牧瞬地闻到一股要命的恶臭味。
“嚯……”
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让章牧胃里一阵翻涌,作势便要呕吐。
忙用手捏住鼻子。
“什么味儿啊!这也太臭了!”
说着,眼睛瞟到了头顶着黑白杂毛和粘稠液体的贺刚。
“贺刚,你是掉旱厕里了吗?”
同时,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不对呀,现在是冬天,旱厕里的屎全都冻住了。你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原本有些习惯了头顶这股恶臭的贺刚,被章牧这么一说,瞬地涨红了脸。
伸手朝着章牧一指。
“你……”
刚一开口便看到了,章牧手腕上带着的手铐,瞬地有了依仗。
只以为那手铐,是田中平三郎吩咐人给章牧带的。顺势以为,田中平三郎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不由得对着章牧轻笑了一声。
“哼,章牧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也戴上手铐了?”
谁料此话刚出口,田中平三郎眉头微皱,直接瞪了一眼贺刚。
“你不有话要问章牧吗?那就好好问,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田中平三郎态度突然一冷,让贺刚有些摸
不着头脑。
隐隐中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是说好了,我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就带人抓章牧的吗?
如今军火我已经从章牧的货里找出来了,结果你不抓章牧不说,我只不过说了他一句戴手铐了,你怎么就这副态度了?
不等贺刚想明白,坐在病床上的章牧,身子向后依了一下。
直靠在用被子叠起的靠背上。
“当初是我派人传的话,让贺刚搜查我的货的,就是不想让田中长官为难。”
“却不想田中长官反倒过来为难我了!”
章牧话里的意思是,让贺刚这个彪子来审问自己,是在为难自己。
却不想田中平三郎根本不接章牧的话,转而将目光移向了他的卫兵。
“你怎么给章队长戴上手铐了?是谁给你的胆子?”
卫兵被田中平三郎这么一训斥,很是委屈的瞪了章牧一眼。
忙开口解释到:
“田中照顾,不是我给他带的手铐,是他自己要带的。”
田中平三郎见卫兵还敢解释,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他自己要带,你就给他带?”
“明天起你回卫兵处报到,我不用你当我的卫兵了。现在,你给我去病房门口守着去!”
章牧将这些全都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冷笑。
‘好一
手指桑骂槐啊!明着训斥自己的卫兵,暗地里却在说我不该向他发难。’
‘不过这样也好,看来田中平三郎并没有将贺刚找出来的军火放在心上。如此一来,我倒是好办了!’
想到此处,章牧笑了笑。
“田中长官,这事不怨他,手铐确实是我自己要戴的。我戴手铐就是要惩戒一下我自己,连我自己的手下都没管好!”
“我明明吩咐刘二顺了,让他把手续给田中长官过目的!这个刘二顺,真是什么事都办不好,净会给我惹麻烦!”
说到此处,章牧看了看田中平三郎的脸色,见还没有彻底缓和下来。
又接了一句。
“给田中长官惹麻烦!”
听到章牧如此说,田中平三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那个……”
田中平三郎略微沉吟了一下后,缓缓开口到:
“手续我看过了,确实没什么问题。”
“倒是那个买家柳如烟,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章牧见田中平三郎到底还是问到了买家的事,轻轻点了下头。
“确实是个女人,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前天是她来的医院,我们就是在这间病房里,完成的交易。”
“很漂亮的女人?一个很有钱又很漂亮的女人,真是有意思。”
田中平三郎换做一副
饶有兴致的样子,故作轻松的样子看向章牧。
“她还在牡丹江吗?这样的女人,真是很想和她见上一面啊!”
田中平三郎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只是因为好奇,才想和柳如烟见面的。
可章牧不是傻子,田中平三郎要见柳如烟,无外乎是对买家的身份存疑罢了。
但柳如烟已经走了。
“她已经走了,昨天就回哈尔滨了。”
听到章牧如此说,田中平三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么大宗的交易,居然交易完了,就直接就回哈尔滨了,真是一个奇女子啊!”
田中平三郎说着,向着章牧的所在靠近了些许。
“不能是你看她长的好看,没收她的钱吧!”
听到此处,章牧忙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田中长官!我怎么可能不收她的钱呢?”
田中平三郎的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