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中平三郎要带人走,贺刚心中顿时一急。
贺刚心里知道,如今这一阵自己是落入下风了,不仅先前承诺给田中平三郎的证据没有拿出来,就连唯一的证人二闷子,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便是先前给了自己口头承诺的田中平三郎,也不打算再帮自己一把了。
若是任由田中平三郎离开,刘二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一直藏在后面的章牧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以自己如今的境地,警署大队长的职位被停了职了,黑鹰会的这下个手下又没有一个中用的。
若是就此被刘二顺带去了警署大狱,不说十死无生,但脱下一层皮是铁定了的。
便想着自己还有一张底牌没用,说什么也要再搏一下。
“田中长官,再给我一次机会田中长官……”
贺刚就势跑到田中平三郎身边,一把扯住田中平三郎的袖子。
“让我搜一下,只要让我搜一下,我绝对能搜出证据来。”
贺刚身上的味道本就让人生厌,如今田中平三郎见他生跑到自己身边,还扯住了自己的袖子,面上的厌恶之色更甚了。
“滚开!”
一声呵斥,已然表现出了田中平三郎的态度。
失望,厌烦。
恨不能立马将贺刚和自己的关系撇清。
可田中
平三郎在贺刚眼中,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怎么肯就此让他离开?
抓着田中平三郎袖子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许力道。
“田中长官,再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
知自己这一阵已然落入了下风,若是让田中平三郎就此离开,他可就再也没有能扳倒章牧的机会了。
和着脸上的污秽,贺刚堆起了一张笑脸。
“田中长官,我听说章牧的这批货里,藏有军火。”
尽管贺刚极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让旁侧的人听到,可不远处的刘二顺还是将贺刚的话听到了耳中。
“好你个贺刚,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先前说我们章队长的货,是卖给抗匪的,现在又说这批货里藏有军火。”
“你有证据吗你?有的话就拿出来,这里任由你搜。”
“若是没有,这可就是你第二次凭空诬陷警署的在职大队长,大本子帝国的荣誉警员了。”
一番话,直接将贺刚说章牧的货里藏有军火的事,向所有人挑明了出来。
………
卸货区的汉子们听了,情绪瞬间激动。
但凡和军火扯上关系的事,从来就没有小事。只要沾上一点边儿的,最少也要被关进大狱里脱上一层皮。
若是藏军火的事被证实了,这
些帮章牧扛货的汉子,准落不到什么好。
“说什么呢?货在仓库里放了好些天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好几遍了,这里哪儿有什么军火啊!”
“就是啊!货运处的人也来查过了,商贸处的人也来查过了,他们都没查出问题来,你说有就有啊!”
汉子们说的话,是话糙理不糙。
就在汉子们对田中平三郎施压的时候,赵安悄悄退出了人群。
去到了电话旁,再次给章牧打去了电话。
“东家是我,赵安。”
………
此时的章牧,盘坐在病床上,看着被田中蝴蝶摆在桌面上的本子餐食,笑着摸了摸脑袋。
“没有点热乎的?”
田中蝴蝶见状,眉头一挑。
“人懒的要命,就连吃饭都要我给你弄回来,还嫌弃这嫌弃那的。”
“真是难伺候。”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还是从餐盒的最底层,端出了一碗面,重重的摆在桌子上。
些许面汤径直洒在了桌子上。
“小心点,洒了。”
章牧看着还在冒热气的面条,心中很是欢喜。从这一碗面条里,足以看出田中蝴蝶对自己的心意。
“要是烫到你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顺势将田中蝴蝶的手抓在了手中,同时眉眼带笑的看着田中蝴蝶。
“你是怎么
知道我想吃面的?你说,这是不是心意相通?”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田中蝴蝶顺势接起了电话,架到了章牧耳旁。
“喂,我是章牧。”
“东家是我,赵安!”
“出什么事了?”
“东家,贺刚说你的货里有军火,现在二顺带人拦着呢,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听了赵安的话,章牧眉头微皱,手中的筷子来回摩挲着。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此时的时间刚过下午两点半,距离韩金离开牡丹江的时间还有将近五个半小时。
五个半小时,太多了。
一番思索后,章牧再次开口。
“赵安,你去告诉二顺,可以让贺刚带人去搜,但是有个条件。”
“装上火车的货,必须一车皮一车皮的查,每查完一车皮必须重新装好。最重要的是,不能耽误晚上八点这个发货时间。”
赵安听了章牧的话,半晌才在电话那头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