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你怎么说?”
在刘二顺打算从二闷子口中知道些什么的时候,赵安便提前将那天夜里,从二闷子家里,带出来的空酒瓶子,放在了仓库里。
见二闷子依旧嘴硬,不肯实话实说,随即将那个洋酒的空酒瓶子,直接扔到了二闷子面前。
“前天晚上我去你家里找你,正好看到你和一个黑鹰会的混混儿喝醉了,就从你家把这个带了出来。”
看着面前还在打晃的洋酒瓶子,二闷子微微长着嘴,想说些什么,终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赵、赵大哥,你……你们全知道了?”
“这件事不仅我们知道了,东家也知道了,这些全都是东家的意思。”
按照章牧的意思,是要刘二顺和赵安将二闷子处理掉的。
不管这些话跟不跟二闷子说,二人都要动手的。只不过刘二顺想知道,二闷子到底跟贺刚都搞了些什么事情。
听赵安说,他和黑鹰会的人喝酒的事,章牧也知道了,二闷子忽地想到了什么。
看着二人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
“你们要杀我?是章队长让你们杀我的?我求你们了,能不能不杀我?”
说着,手脚并用,不停的往后退去。
“是贺刚说了能让我当上警员,我也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再说了,我就是帮他打听点消息
,别的什么都没干。”
“就是打听点消息,可我不什么都没打听到,你们就绕了我吧!”
刘二顺看着不停求饶的二闷子,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饶了你,不可能。如果你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倒是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二闷子不停的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在了仓库的墙板上,才停了下来。
见自己已然没了退路,二闷子索性将心一横。
“赵大哥,二顺哥,你们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刘二顺见状眉头一挑,抬脚往二闷子身上踹了一脚。
“你还敢跟我们谈条件?”
“不是谈条件,不是谈条件,是求你们……”
二闷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朝着刘二顺和二闷子连连磕头。
“我老娘年纪大了,眼睛和腿都不好使了,我要是死了,我老娘就没人养了。”
“我只求我死了之后,两位哥哥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老娘……求你们了。”
家人,永远都是华夏人的软肋。听到二闷子提到自己的老娘,刘二顺心中不免为之动容。
盯着二闷子看了好一会儿,轻轻点了下头。
“你老娘的事,我会和章头儿说的。”
见刘二顺愿意和章牧说自己老娘的事,二闷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
“糖,是
糖!我从仓库里偷了几包糖,想趁着过年的时候卖了,补贴补贴家用。结果让黑鹰会的涂二装撞见了……”
“然后,然后涂二带我去见了贺刚,再然后涂二又和我说,想要当警员就……”
好半晌,二闷子细细索索的将所有事全都讲了出来。
而后,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
“我咋就鬼迷了心窍呢?”
刘二顺看着躺在地上的二闷子,知道他已经准备好死了。
缓缓走到二闷子的脑袋处,抬脚朝着二闷子的脖子重重的踩了下去,断绝了二闷子的生机。
接连又在二闷子身上踩了几脚,让他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在混乱中被踩死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刘二顺对着赵安说到:
“我去处理二闷子的尸体,你把他刚才说的话,跟章头儿汇报一下。”
而后,讲二闷子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径直朝仓库外面走去。
赵安看着刘二顺离开,去到了电话旁。
“东家我是赵安,事办好了。”
………
本子陆军医院中,章牧听着电话里赵安的声音,在病床上坐正了身子。
“嗯,知道了。”
“二闷子承认了,是他替着贺刚当的人证,还跟着贺刚去了本子陆军司令部。”
“我早就猜到了。”
章牧虽说早就猜到了,是二闷子伙着贺刚去诬陷的
自己。可如今从赵安口中听到事实,心中多少有些没法接受。
当初,二闷子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给条活路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自己将他放到火车站继续卖卷烟,也不过是想考察一下他的性子。如今,才过了多少日子,二闷子就转投贺刚了。
人心难测啊!
“然后呢,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提到了白糖,最开始是因为他从仓库里偷了几包白糖出去卖,结果被黑鹰会的人发现了……”
将前后的经过全都跟章牧说完后,赵安心中略带关心到:
“东家,如果仓库里的白糖被搜出来,会不会有麻烦?用不用我带人把白糖全都拿出来?”
“不用了!这些货本来就是贺刚的,那怕被搜出来了也没事。”
章牧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忽地响起了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