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老拐三人,去往水路码头的时候,贺刚也没闲着。带着二闷子,去到了田中平三郎的办公室。
“田中长官,田中长官,我有件大事要向您禀报。”
田中平三郎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文件,听到贺刚焦急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比武擂台的事你办成那个鬼样子,佐藤君已经找我说了好几次了,要我处理你!”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你倒先来找我了!”
田中平三郎说着,将手里的自来水笔放下,抬眼朝着贺刚看去。
一股无形的威势,瞬地压向贺刚。
“田、田中长官,我是真的有件要紧事向您汇报。”
贺刚说着,神秘兮兮的朝着田中平三郎走近了两步。
“有关抗匪的事!”
“抗匪?”
田中平三郎一听抗匪,双眼不自觉的眯了起来,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是真的?”
“真,怎么能不真呢?田中长官我和您说,比金子还真呢!”
说到此处,贺刚直接将双手杵在了田中平三郎的办公桌上。
“田中长官你不知道,章牧有批货在火车站,那些货全都是粮食、棉服、白糖这些重要的战略物资。”
“原本我以为这也没什么,可前天有人向我告状,说是章牧在火车站
的那批货,是要卖给抗匪的。”
“田中长官您说说,章牧他这是不是在通匪、资匪?”
听到贺刚这么说,田中平三郎心中暗自一笑,整个人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
双臂环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贺刚。
贺刚跟章牧之间的矛盾,田中平三郎再清楚不过了,二人之间,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都是田中平三郎愿意看到的。
可要是将事情往通匪上面扯,那就没那么简单了。更何况,还是在章牧要娶田中蝴蝶的时候!
“通匪?资匪?这件事可是不小啊!”
看着贺刚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田中平三郎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双眼死死的盯着贺刚的眼睛。
“有什么确实性的证据吗?”
“有,确确实实的有啊!”
贺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有证人啊!”
“而且那人和我说,章牧这批货出货的时间就在年三十,就在明天!明天晚上八点,章牧他准时出货!”
看着贺刚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田中平三郎连忙问到:
“证人在哪儿?”
“就在司令部大门外等着呢!”
“那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进来!”
随着田中平三郎的话说出口,贺刚双手一拍,一副得逞的样子。
“
诶,我这就把人带进来。”
……
随着贺刚出了办公室的门,田中平三郎的办公室内,再次归于安静。
办公室是静了,可田中平三郎的心里却乱了。
一边是松原春二对章牧的肯定,打算让他将章牧收在手下,成为他日后的助力。
“吆西,章牧在火车站的物资,做的还真是隐秘。明天就要出货了,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贺刚将此事说破,我居然还被蒙在了鼓里。父亲大人说的果真没错,章牧果真是个人才!”
可另一头,是他对章牧的怀疑。
从始至终,田中平三郎对章牧的怀疑就没有断过。便是章牧向他挑明了要娶田中蝴蝶,心中对章牧还是有怀疑的。
原本,田中平三郎听从了松原春二的建议,打算将田中蝴蝶留在章牧身边,暗中慢慢观察章牧。
可如今,看着贺刚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田中平三郎心中,燃起一股灼灼的火焰,一种久违了的激动。
“尘埃啊尘埃,我怎么感觉,我闻到你的味儿了呢?”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田中平三郎的手指头,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饶有兴致的等着,贺刚带人进他办公室的门。
…………
不多时,田中平三郎办公室的门
再次打开,贺刚带着二闷子径直走了进来。
“田中长官,他就是向我举报章牧的那个证人,叫二闷子。细说起来啊,他还是章牧手底下的人呢?”
田中平三郎听了,身子向前倾去,胳膊肘杵在办公桌上,双手的指头叉在一起。
双眼眯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二闷子。
“二闷子,章牧的人?”
二闷子从进门时起,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地板,连大气都不敢出。
往常的时候,他遇见巡街的本子宪兵,都要绕路走,别说进本子陆军司令部了,他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更别说见本子高官了,见一个连贺刚都要叫长官的本子高官了。
面对田中平三郎的问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站在贺刚身边。
“长官让你问你话呢。”
一旁的贺刚见了,忙伸手捅了一下身旁的二闷子。
“呃?问我……问我什么了?”
“田中长官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