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的这一通电话,原本是想让田中平三郎先留意一下,抗匪绑架林有财儿子的消息。
等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再告诉田中平三郎,真实情况是贺刚绑了林有财的儿子。
前后两次电话,中间的时间,正好可以让先前制造出的混乱,发酵一段时间。
只是如今看来,先前那番打算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早先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自然不能再用了!
……
“喂,我是田中平三郎!”
“田中长官,我是章牧……”
章牧这边故作一番焦急的语气,朝着电话到:
“田中长官,出大事了!”
章牧此话说完,电话那头瞬地没了声音。片刻后,田中平三郎才向着章牧问到:
“什么事?”
“林有财,林首富的儿子被绑了,是贺刚干的。可外面的人不知怎么了,都在传林首富的儿子是被抗匪绑走的。”
“不仅如此,外面的人还在传,抗匪的人还威胁林首富,要交五百根金条赎人!要不然就撕票!”
“什么……”
田中平三郎的声音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转而问到:
“贺刚这些天一直都在忙夜游侠的事,怎么可能去绑架林有财的儿子?”
章牧忙继续到:
“田中长
官,这件事千真万确啊!”
“起初,我也是不信,怎么什么瞎话都有人传呢?可我找到林有财一问,事情确实如此。”
“田中长官,我现在就在林有财身边,据林有财所说,贺刚就是昨天早上,亲自带的人去红楼绑走的林少爷。”
“如今,人就在警狱里,只是这警狱前不久才……”
章牧在这里故意拉了一个长音,想听听田中平三郎的反应。
却不料田中平三郎朝着章牧问到:
“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跑去找林有财了?”
章牧事先想过田中平三郎可能说的所有话,却唯独没有想过田中平三郎会这么说。
脱口到:
“田中长官,先别管这个了……”
可话刚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妙,随即语气一转,严肃到:
“我个人的一点小伤,怎么能和牡丹江的安定相比呢?方才我去找林有财的时候,看到街面上好些铺子都关了门了。”
“田中长官你说,眼看这就要过年了,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牡丹江准得生出乱子……”
“而且前阵子,警狱刚出了个没头没尾的毒杀案,若是林少爷在警狱里出了什么不测,可就不妙了!”
章牧的话说完后,田中平三郎那头再次没
了声音。
章牧见状,随即朝着林有财抬起了手。示意林有财按自己事先教他的,开始骂贺刚。
林有财果真没让章牧失望,在章牧抬手的同时,拿起茶几上的杯子,重重的砸了下去。
“啪!”
一只西洋进口的描金茶杯,顿时四分五裂。随后便是林有财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贺刚你生儿子没屁眼儿,五百根金条你要老子拿什么筹?还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就要……”
“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我……我……”
随即,林有财直接将那一整套描金的茶具捧了起来,用力的砸在地上。
章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想笑。
十块大洋一套的西洋茶具说砸就砸了,林有财也真是舍得。不过也对,砸的又不是他家的东西。
同时,章牧出言呵斥到:
“林有财,你发什么疯?没看到我在和田中长官打电话吗?”
说着,朝一脸肉疼状的冯秋山抬起了手。
冯秋山看了一眼地上粉碎的西洋茶具,心疼的咽了一口口水。
“老林,这都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多宝就要没命了,你还有工夫砸东西?还是快些想办法筹钱赎人吧!”
“赎?那什么赎?”
林有财似乎是
有些入戏了,眼睛瞪的老大,朝着冯秋山吼到:
“老冯你就会说风凉话,那可是五百根金条,五百根啊!让你搬你能搬得动五百根金条吗?”
冯秋山也是嚷到:
“老林,你朝我发什么火?有本事你朝贺刚发火去啊!”
章牧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忙朝着田中平三郎说到:
“田中长官,你看这事儿?”
章牧顺势将问题抛给了田中平三郎,静静等着田中平三郎的答复。
同时朝着林有财和冯秋山二人不停的抬手,让二人演的更激烈些。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田中平三郎问到:
“章牧君!这样,你现在马上带人,去把林有财的儿子安全的带出来。如果遇到阻拦,就说是我让的。”
章牧听田中平三郎这么说,顺势将猪鬃的事,也说给了田中平三郎。
“田中长官,这恐怕不好吧!”
“我听林有财说,贺刚好像还威胁林有财,如果不给金条,就要把他那一火车皮猪鬃,给一把火烧了!”
“如果我直接把林有财的儿子救出来